他高举雍正“官绅一体纳粮听差”的新政大刀,就只盯着江西的豪商,努力地猛砍。不给赋税,就是跟南蛮勾搭,想跑?那就更坐实了罪名。靠着这一手,田文镜在江西能筹到足足的赋税。
本来两江总督辖江西、安徽和江苏,但南蛮立国后,江西就被伶仃划了出来,现在是田文镜运个巡抚单干。李卫有遥领照顾之责,无伸手过问之权。
李卫跟田文镜友情不深,可都是雍正门下孤臣,相互干系自比其别人要近一些。
江西九江府衙,田文镜如此对李卫说着,冷厉面庞上仿佛还夹着冰渣,一点也无大难临头的焦哦“老田啊,也不知该说你甚么好!你这胆量,真是让我李卫咂舌。
尔等若要心存幸运,莫要怪我不客气,将尔等跟那王国栋列为一党!此番要跟着他下去的人可很多,毫不在乎再添上谁!”
“日行闲事,勿尊小人所诱,勿为邪说所惑……”
“田文镜这些体例,顿时在江南放开是不成行的,可如果造出势来,也一定不能行,不若先清算好条程,让皇上在其他处所也翻残局面,如此……”
田文镜两眼一亮:“吉祥没错!不过可不能整得这么粗,还应弄点甚么光色,合上时候和地头。”
得亏你是在江西,要在我安微或者江苏这么搞,皇上都难保住你!”
“敬天法祖,勤政亲贤,爱民择吏。”
得了李卫提示,田文镜出了府衙后堂,来到正堂外,此时一府的数十州县官员已经聚齐,开端作每月例行之事,也就是“诵圣训”。
官员们点头晃脑地同声念着,每念一句,田文镜就作一番讲授,现场持重庄严,鸟儿过甚,也息了呱呱之声。
李卫却想到了另一件事,他必定是要保田文镜的,不为其他,起码田文镜看起来能护住江西。眼下他正在吴淞口等地大修炮台,防备南蛮从海上入江南,而陆上江西是一扇门,浙江是一扇门,能有一扇门坚固一些老是好的。
可叹服之余,李卫却还是点头,这些体例,毕竟没体例在江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