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掌柜,如果你们安合堂诚意足,倒不是不能考虑和你们合作……”
孟奎低声笑道。
李肆也是直来直去。
“只是你们此次欺上门来,也得先给个交代。”
不管是语气、神采,还是目光,都挟着一股澎湃浩然的气势,那仿佛是千百年尘凡的轮转,让严三娘心神无从抵挡,突然溃乱。
孟奎看的目光充满了等候和要求,李肆深看下去,还能见到名为“父亲”的那分纯良,他暗自下了决计,就算是打赌吧,赌此人间还是有真情,这匪首还是有人道。
“小贼别想再勾引我要怎的你给个痛快”
孟奎断交地立下了誓词,李肆不觉得意地点头,跟老外的上帝比起来,中原人的老天更忙,真要等着应验,恢恢天网的提早估计得以九辈子计。
她蓦地一巴掌拍在铁栅上,满脸的烦恼。
庄子里的犯人清空了,李肆也有了些思路,让人将严家父女转移出去,此时已是弯月当空。
“五枚徒弟教我的技艺,都是从蛇鹤之形里悟出来的,她跟我说,上天自有事理,万物自有法例,我们人要循着这天理而行,才气登时为人。技艺,也是让我们人体味上天本意的路子。而这本意里,第一条就是……人不成欺的骨气。”
等等……不能回避……
“别说那些废话,你们的目标我都清楚。这里不是广州,是英德。你们做了,我有一千种体例给你们造出一万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