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没直接申明,可言中之意很清楚,这事是叶旉遣部下所为,他也是旗人嘛。马催领说,处所也问出来了,就在东北三里城隍庙外。还要我转告你,将军府情愿出一笔药汤费,说这事毕竟跟管家有关,管大民气中也很歉疚。只是叶旉那边丢下的……”
再一想,管源忠也没在乎,顺手挥退了马鹞子。
英德李庄,看着正聚精会神听着段宏时报告的独眼秀才,李肆微浅笑着。
不但明白了事情背景,还清楚了李肆在此中的角色,安金枝除了抽冷气,就只能再抽冷气了。
老头来广州,是为了当场操控李肆的“叶旉攻略”,寻觅范莲是一个目标,在范晋身上发掘信奉之根是一个目标,而另一个更实际的目标就是扳倒叶旉。
深吸一口气,范晋点头。
李肆点头那么,我该又去找安爷子了。”
李肆还不放心。
康熙五十二年六月,广州知府叶旉因贪赃被撤职,番禹县快班班头尚俊以及数名捕快因讹诈民人被流遣琼州。广州将军管源忠收到番禹县生员范晋的感激信,说得管源忠千两纹银,诊治伤残,不堪感激。
这事本来好查,把当时办事的黄三刀几人喊一问就好,可惜,人都被他遣走了。
事到现在,也只要拉上按察使讳饰了,乃至还得找到巡抚一起脱手,只是总得有人背黑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