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喝上一杯?咱家可没酒啊?”老婆黄氏回道。
这些官吏,非论做甚么,吕卓一概不管,乃至,吕卓连面也没再露,很多人都觉得吕卓毫不会住在渔村,因而坐车分开的越来越多。
“县丞?”
凤鸣愣了一下,摇了点头“不卖,这是给我家中老娘买的,你有钱,干吗不本身出来买啊。”
吕卓笑了笑“没事。”
“哼…看你们还能嘚瑟几天,有州牧大人给我们做主,我才不怕你们哩。”
“没事,以茶代酒也行,归正老子内心痛快,马县丞见了咱,也有吃瘪的时候,大壮说了,这些狗娘养的,秋后的蝗虫,蹦跶不了几天了。”
这个时候,刚过年关,北风凛冽,寒意砭骨,天公又不作美,飘洒着鹅毛大雪。
“甚么事?”
“起来。”
这是朱贵的家,听到门外喊叫声,朱贵披着陈旧的棉衣走了出来,见是马县丞,朱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毕竟,这些年他们可没少受马县丞的鸟气,恨不能上去抓住马县丞的脑袋暴揍一顿。
雪飘漫天,冰封万里,即便裹着厚厚的棉衣,如刀割一样的冷风,还是能固执的钻进衣服里。
“诺。”
凤鸣摇了点头,晃了晃手里的鱼“这是给我娘买的,谁也不卖。”说着,凤鸣忙走远了。
马县丞眉头一皱,也怕闹出乱子,只好拦住了管家“哼…”冲朱贵哼了一声,马县丞强压心头的不满,只好带人去了别家。
大壮和李老夫,就跟做梦一样,望着留在他家中吃住的吕卓,一老一少,的确不敢信赖,这是真的!这么冷的天,堂堂州牧大人竟然肯留在他们家中吃住!
管家志在必得,又加价很多。
马县丞才一会的工夫,脸都冻红了,身子瑟瑟颤栗,不断的在地上跺着脚。
村里一共有三十几户村民,有的脾气好一些,多少能腾出一间房来,但是,僧多粥少,底子不顶用,很多官吏有的以权欺人,愣是让人逼迫着强行住了出来,也有拿出财帛‘贿赂’渔民的,总之,有20多个官吏勉强住了下来。
“呼喊,朱贵,反了你了。”
六合一片苍茫,大地万物仿佛都被这无休无止的寒冬给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