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先带人去岸边亲身察看敌情,登上一处土坡,举目往对岸望去,跟标兵说的一样,河对岸只要稀稀少疏的几十个营帐,郭太不屑的嘲笑一声“顿时打造木筏,入夜筹办渡河!”
岸边的岗哨,见了贾诩后,固然明着不敢说甚么,但是,趁贾诩不重视,这些人可没少群情。
牛辅让兵卒严阵以待,在渡口屯扎重兵,敌兵就算来了,也多数会被吓跑,这可不是贾诩想要的。
贾诩走出牛辅的帅帐,眼中悄悄划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意,牛辅能不能建功,他并不在乎,他只是,不但愿这里太安静。
“嘶……”
“先生,那依你之见呢?”
“呵呵……将军麾下多是马队,并分歧适死守渡口,不如,故布疑阵,引敌兵过河,然后…”
这边牛辅方才做好筹办,仅仅过了一天,郭太就领兵分开了白波谷,郭太先让标兵刺探,得知孟津渡口只要少量的西凉兵驻扎,郭太心中大喜,仓猝命人加快行军。
“哦?这是为何?我们两路人马兵合一处,力量更加集合,渡河岂不更有胜算?”
顿了一下吕卓又道“方才标兵来报……说渡口南岸西凉兵保卫非常松弛,并没有太多的西凉兵驻扎,这…先生就不感觉蹊跷吗?”
西凉兵一触即溃,郭太洋洋得意,顺利渡河以后,顿时领兵先进步发,他的目标只要一个,不跟西凉兵正面拼杀,只要能策应盟军逃出洛阳,这就充足了!
逢纪刚要催促步队加快行军,吕卓忙劝道“元图先生,不成!”
贾诩身形佝偻,鬓发上仿佛挂满了霜雪,白发苍苍,脸上纵横交叉,尽是饱经沧桑的皱纹,一道道,一条条的皱纹,悉数堆积在一起,像西凉的戈壁,又像老掉的树皮,狰狞可怖,令人看了不但腻烦,另有些吓人。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时的有巡查的游骑来往穿越,看起来,牛辅很用心。
贾诩捻髯一笑“将军,你错了,主公让你在孟津屯兵的真正企图,一者,是防备袁绍等人突围,但是,那盟军将士现在都被困在洛阳城中,别说从孟津突围,能不能逃离洛阳,都犹未可知,以是,我们现在,更多的是要防备他们搬来外援今后渡河,但是,将军这么做,就算来了援兵,他们也会对我等周到的兵阵心生顾忌而不敢冒然渡河,说不定会从别处绕道,将军固然无过,但是,若想建功,怕也是万难如愿。袁绍没法突围,援兵不敢渡河,这场大战,将军莫非只想做壁上观的看客吗?”
贾诩仓促从汜水关赶到孟津渡口,没等去见牛辅,就先仓猝来到了渡口的岸边观察军情。
河水湍急,水波荡漾,岸边的零散火把,夜幕下在水中出现点点星火,别有一番景色,牛辅筹办的很充分,几近把精锐都屯扎在了岸边。
孟津两岸,周遭几里以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西凉兵的眼线,但是,贾诩看过以后,却连连点头,不住的轻叹着。
吕卓摇了点头“孟津渡口,保卫森严,我前日从那边渡河,几乎被敌兵标兵发明,说句实话,郭太想顺利渡河,绝非易事。”
如果,甚么事都没有,盟军没法从洛阳突围,援兵又不敢从这里渡河,乍一看,牛辅很好的完成了董卓交代的任务,但是,战后,论功行赏的时候,就没有牛辅甚么事了。因为,看起来,他仿佛甚么都没做一样。
牛辅更加心动,关头是,别人都有建功的机遇,他也不想落人身后!
先是冲出重围单独来到漳水搬救兵,紧接着又把郭太给说动了,现在,逢纪又发明,郭太竟然被吕卓当作了冲锋陷阵的开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