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天凌不说话,越泠然又道:“这话,也就是唬唬傻子罢了,明眼人都瞧的出来,玉儿城府极深,为求上位,乃至连死去的茑萝姐姐都不放过,现在你扮鬼大闹王府,借了她的名头,搅得王府民气不安,又该当何罪?”
祁天凌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可还是故作嫌恶的大吼道:“你这个贱人,本来统统都是你搞得鬼。幸亏本王还念在畴前你经心极力的份上,对你到处优容。”
樱兰见玉儿一向盯着越泠然看,也不答话,怒斥道:“娘娘在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吗?”
但是她却向来没有看到过如许的越泠然,咄咄逼人,一出口,便是击中关键。
越泠然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扮作茑萝姐姐的幽灵,在我和王爷大婚之夜哭成那样,岂不是污了茑萝姐姐仁慈之名?”
千刀见状有些不忍,俄然对着祁天凌告饶道:“王爷,玉儿是故王妃的陪嫁丫头,现在思主心切,也是情有可原。”
祁天凌心下一动,见玉儿不吭声,这下一脚却迟迟没有迈出去。反而是冷哼道:“你可有甚么要辩白的?”
“王爷,这玉姨娘半夜半夜的在景园扮鬼,让大师都觉得是茑萝姐姐的亡魂返来了,现在人赃俱获,妾身正要把她送官呢。”
哪怕她坑一声,告饶一下,他也会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但是玉儿竟然甚么都不说,脸上的泪痕清楚可见。这般模样,倒是叫祁天凌多看了她几眼,畴前并未发觉,本日才发觉这个丫头,竟然是如此的刚毅。
越泠然又走到了玉儿跟前,居高临下的傲视着她,冷声诘责道:“玉儿,你且来奉告我,茑萝姐姐生前是个甚么样的人?”
玉儿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颤抖着,“玉儿无话可说,彻夜的事情都是玉儿一人所为,王爷要罚,玉儿心甘甘心。”
祁天凌冷脸走向了玉儿,看着她跪在那边,身子颤抖的短长,仿佛吓的不轻。祁天凌心下有些不忍,先且不说玉儿现在已是他的人,在王府又到处受越泠然的气。现在他叮咛了她办事,却落得这个了局。
祁天凌自知他脚下的力道到底有多重,他没有想到玉儿竟然还是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