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轻声开口,言辞间更是诚心至极,本以筹算拒不承认的越泠然,这一刻,竟然也未多辩白甚么,只是悄悄的看着他入迷。
见冷子修沉默不语,越泠然微不成闻的叹了口气,淡淡道:“时候不早了,如果在这里呆的太久了,不免引发思疑,泠然先行辞职了。”
她为何不承认?她是不是有甚么苦处?
他说的诚心,眼神中更带了一丝祈求,越泠然心下微动,竟沉下心来,没有急着分开。
越泠然一番话,似一壶冷水,狠狠的灌溉着他的心,他悄悄的望着她,眸色中闪过一丝伤痛,“那帐本上的笔迹,你又如何解释?”
越泠然淡淡道:“想着今后的处境,总感觉应当在佛祖面前,多祈求些安然康泰,以是,一时候有些恍忽。”
越泠然回身欲走,冷子修却仓猝拉住了她,缓缓道:“别急着走,我另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
越泠然分开通清寺的时候,还往冷子修地点的方向望了一眼,心下微微晃神。
“天然当真。”越泠然回的利落,笑意嫣然的看着他。
“茑萝,这些年,我盼着你,远远的望着你,你过得好,我便好,但是我晓得,你过得并不好,那一日,我若不是来不及返来・・・”
她笑的开阔,如春日的花儿普通,叫他不忍分神。
冷子修转过身去,心境寂然不已,他多么但愿,她亲口奉告他,她就是茑萝。
越泠然笑着摇了点头,道:“那帐本到底是何模样,泠然天然要比二殿下清楚的多,泠然从茑萝姐姐的房中的暗格中拿到的时候,也觉得那帐本就跟新的普通,可见,人有的时候,亲目睹到的,一定就是实在的。”
他字字句句都是为她考虑,越泠然紧握着拳头,一时候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冷子修已然不想听到越泠然任何的辩白,也无欲与她辩论,他等了那么久,他只想听她说一句是,他只想听到她赐与他的必定答案。
“你所求的,我定然竭尽尽力帮你达成,但是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如果有一日,你心愿达成,你情愿奉告我,这统统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