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未拂晓,倪镜便率兵攻城而去,留在营中的秦桑几人,此时也未闲着。
“的确不失为奇策。”秦桑必定道,但她又转头看向萧何,问道:“可如果仅凭这一深沟,如何能撼动连允雄师的守势?”
小兵不敢怠慢,赶快急声道:“昨日午后,火线哨骑发明敌军并未向渝州靠近,便一起跟从,发明他们所行往的,竟是红安方向,昨日傍晚,他们已在红安北外五十里驻扎。”
秦桑心下了然,本来这位倪将军,说是宋阔的前锋,却向来没有真正的主动反击过,一向憋着一股劲儿,满腔热血无处发挥呢。
应清看着萧何的手指在舆图上顺着红安城门划了一条横线,问道:“你是想借用这红安河水,凿河而用?”
萧何指着舆图中一处河道:“此地便是红安河,算是红安城的护城河了,待倪镜攻陷红安,雄师不急入城,先要在红安城门这一处,做一番安插。”
倪镜豪放一笑,点点头道:“好久未兵戈,我这盔甲都要生锈了。”
秦桑一愣,感觉有些好笑:“萧将军,我们这红安可还没打下来呢,你就想着祁山了?”
连允几步踏到案前,皱眉问道:“甚么时候的事?”
“恰是。”萧何点头,持续指着舆图道:“红安河并不是从城门前打横而过,以是想要用它来反对连允进军,需得我们自行开凿分支。我意在投石车攻程内,约莫此处,挖出一道深宽丈余的深沟,以枯枝杂草和细沙袒护,下引河水为陷。如若连夜完工,两日内方可完工,在连允赶到之前,便可做好袒护。”
秦桑的眉头伸展开来,起家挥手道:“不必了,令其城中待命,雄师随后就到!”
“甚么?”连允拍案而起,怒声道。
萧何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她坐下:“勿要担忧,倪镜固然年青气盛,但恰是这份傲气,让他有了更大的胜算。何况红安城中现下并无多少守军,也皆非精锐,我想倪镜用不了一日,便能攻陷城来。”
秦桑与应清对视一眼,倒是萧何拍了拍倪镜的肩膀,率先笑道:“不知倪将军,这是那里来的自傲?”
木十六皱眉,看着连允那凝重的面色,还未猜出此中关键。
秦桑斜睨了他一眼,此人还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是说他年事与师兄普通,他竟还装起白叟家来了。
“恰是,”连允点头:“红安与祁水之间的栈道是我军粮草运输的必经之地,一旦红安有失,粮道便被截断。别说持续北征,就连眼下的军粮,能够都要成为困难。”
连允深深吸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他如果来渝州,我们仰仗这高墙坚垒便能够逸待劳,等闲将他拿下,可他恰好没有,他去了红安。这小我,比你我设想的都难对于。”
“得了吧,他都多大了?你才多大?”秦桑斜眼道。
小兵答后退下,秦桑微微攥了攥拳头,低头笑道:“走吧,挖坑去。”
“你们说这倪镜,究竟可否顺利打下红安?”秦桑担忧道。
连允深深皱起了眉头,他背动手低头在堂中踱了几步,想起这小兵还跪着,便挥挥手令其退下。
萧何坐在顿时,俄然像是想到甚么似的,转头向秦桑道。
“这是能按年事算的么?再说,你晓得我多大?”萧何高低打量了一下秦桑,调笑道。
“是。”
第三日傍晚,雄师终究行至红安城外五十余里处。
秦桑调集众将于大帐中议事,好久未见的倪镜也仓促赶来。
萧何笑了笑:“本来在秦将军眼中,我如此年青,甚好,甚好。”
木十六恍然,这才跟着连允忧愁起来,半晌后,他孔殷说道:“那还站着做甚么,我们快去红安反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