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九,没错!
“那还站这做甚么,下山吧。”秦桑也不与他多说,便回身骑上了马,同萧何一起带领世人从西南边下了山。
世人走后,秦桑又回到了屋前。
“咚咚咚。”
说着,竟还带上了哭腔。
秋戈闻言一惊,瞪大眼睛欣喜道:“你晓得家父?”
说到这,秋戈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担忧:“我想着,父亲许是进山中打猎去了,便想在此等他。昨夜山中起火,我担忧父亲如果真在山中会有伤害,便想着等火势稍减些便去山中寻他,谁知,几个南渊的残兵找到这处茅舍,说是要借马匹一用,我一个女人家,也不敢与他们争论,便将马给了他们。当时我便晓得,父亲说的是对的,这山中公然有两军交兵,而看这景象,南渊的确落了下风。”
萧何畅怀一笑,看向秦桑道:“你看,这便是缘分。”
秦桑看着他这莫名的表示,白了他一眼,也不晓得此人肚子里都是些甚么花花肠子,才与人家女人初见,就诓提及甚么缘分来了。
又指向萧何道:“他是萧……辞。”
“秋女人?”秦桑迷惑的看着小九,见他看向一旁,便立即明白,面前这位,就是他口中的“秋女人”。
“哦,”小九委曲巴巴的揉了揉脑袋,接着说道:“我在树上眼看着你们骑着马从远处来了,又骑着马从树下走了,我也不敢出声叫你们停下,只等这山林都静了下来,才从树高低来,却只瞥见林中尸横各处,一片狼籍。”
“将军出去坐吧。”那女人微微一笑,伸手将秦桑往屋中一请。举手投足之间,涓滴不像是山野中的俗人。
俄然想起栅栏外另有世人等待,忙走了归去,叮咛他们先行回城禀报应公子,已经找了了小九,晚些就带他归去,让应公子放心。
秋戈听了,虽是忧愁,也只好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秦桑点了点头:“你说的就是这个寻音阁?”
萧何无法苦笑,将那水杯接过,递给秦桑,冲小九点了点头:“行行行,你说你说。”
但想归想,她也不好就这么问出口去。毕竟现在连小九为何会呈现在这里都还不知,她也没有别的心机体贴其他。
“不知两位将军如何称呼?”秋戈含笑着,向萧何和秦桑问道。
秦桑一愣,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快就晓得了他们的身份,非常惊奇。
秋戈摇了点头,皱眉道:“山中安静下来以后,我便上山去找父亲,可刚到山林入口,我便赶上了小九。他说他一起从林中过来,除了南渊将士的尸身,并未瞥见一个活人。”
她和萧何赶快策马奔去,到了茅舍外的栅栏边,才勒马停了下来。
秋戈一愣,眨了眨眼睛看向萧何道:“家父,名叫秋远尘。”
“冒昧问一句,秋女人的父亲,叫甚么名字?”萧何沉默好久,倒是俄然问出这么一句,仿佛是要考证甚么猜想。
进了院子里,秦桑和萧何皆是放慢了脚步,他们听着屋内的动静,俄然,“哈哈哈”连续串的大笑声从屋中传来。
这屋子不大,安排也很少,除了几盏烛火,就是里间的一处床榻,两个案几和几个大箱子,除此以外,再无甚么杂物。
女人点头笑笑:“的确少见,我叫秋戈,家住祁水城中。家父前几日说,这里会有一场大战,想必两位将军,就是秦川军中将领吧?”
她斜眼看了一下萧何,也不知是小九真想了这么多,还是面前这小我故弄玄虚。也罢,一会到了山下,如果真找到了小九也就罢了,如果没有找到,看他这是在诓谁。
“我这不正说着呢么……”小九不满的嘀咕着,还不忘用桌上的杯盏给萧何倒了杯水:“公子累了吧,先喝口水,听我将此事重新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