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我一来他就走?”
“还真在这。”
说完,他也未再多言,便拉开了书房的门,迈了出去。
他深吸了口气:“她一日不肯对我提及出身,便是一日未曾对我放下戒心。我实在不敢去想,如果我急着说了,她心中是否能够迈过这道坎。如果不能,今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木十六有些不解,既然是要固防,又为何避开东南边向?连允的目光稍稍暗了一瞬,垂眼道:“那是我留的一条后路,东南门间隔华阴最远,又距渭河比来。万一我们有任何得胜,另有机遇从那边撤出,直接从冰面上渡河回到南渊地界。如果连那边也封住,我们
便真如瓮中之鳖,无路可退了。”
萧何望向应清,眼中有一丝感激,他悄悄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他皱了皱眉,低头叹道:“以是,我只盼着,能如春阳化雪般,垂垂熔化她心中的恨意和执念。到了当时,我才气毫无顾虑的,把统统都奉告她。”
萧何沉默了半晌,看向一旁缓缓叹道:“我本来也曾一时打动,就想把统统都照实奉告,可那日在祁水,秋老前辈给我的那一枚纸签上的话,却像是冥冥中的指引,让我通透了起来。”
秦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俄然像是想起了甚么,猛地昂首看向应清:“对了师兄,我差点忘了一件大事。”
萧何见她来了,尽力挤出一丝浅笑,撑地起家说:“你们聊吧,我都有些饿了,可比不上你们这些铁打的精气神儿。”
应清点头苦笑,反调侃道:“我能说你甚么好话,他一见你就饿,也不是第一回了。”
“何事?”木十六睁大了眼睛,迷惑问道。
木十六闻言,沉着下来细细想了想,重重点了点头。
“鄙人面找了你一圈都没见你人,我一想你必定就在这。”
木十六俄然想起他们的储备,有些担忧的问道。
连允伸脱手,沿着城楼从左至右指了一圈:“带些人手,在城内井中取水,沿着这城墙缓缓倒下去,要将城墙全数打湿。”
应清沉默了好久,终是深深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向她流露分毫。只待有朝一日,她不再牵绊于往昔,到当时,再由你亲身奉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