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悄悄地看着蔡瑁。“德珪所言甚是,如果没有襄阳各家的大力支撑,襄阳城的确守不住。之前使君宽仁,不肯意向襄阳各家征收粮草,这才从江陵调拨。现在环境告急,孙策又虎视眈眈,如果再不及时征收各家的粮草,只会像蔡家一样成为孙策的战利品。德珪,你蔡家是襄阳首富,影响力很大,是不是出面向各家言明环境,请他们支撑使君,与孙坚作战?”
“那究竟是如何回事?”
“子柔,莫作意气之争。”刘表强按肝火,不满地看着蒯良。“海军倒霉,公子陷于敌手,总得想个别例才行。你告诉异度了吗,他有没有甚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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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良听得出刘表的不快,也不敢再和蔡瑁胶葛。“使君放心,异度已经收到了动静,正在安排,很快就会来见使君。”
“使君,标兵在现场看到了大量的马蹄印。我思疑,孙坚派去袭扰粮道的很能够是马队,避开了我军的窥伺范围,绕到我们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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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很安静。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他也有些不测。二姊蔡珂的确算不上和顺贤惠,但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特别吧?嗯,必然是蒯祺出言不逊,触怒了她,这才乱了方寸,如此失态。
“使君,荆州承常日久,将士不习战阵,兵力又没有上风,猝然与孙坚交兵,波折在所不免。我建议以守代攻,稳住军心,先将海军摆设在襄阳宜城之间来回游弋,堵截劫粮马队与孙策的联络,禁止他们将劫到的粮草运到蔡洲屯积资敌。”
蔡家真是欺人太盛。蒯良看着那件半旧的襦衫,想着被蔡珂热诚的蒯祺,一阵阵心悸,太阳穴呯呯乱跳,连头皮都胀得有些疼。
蒯越一向没有来,刘表等得烦躁,眼角不住的抽搐,蒯知己中不安,一次次的派人去请。千呼万唤,蒯越总算来了。他看了一眼案上那件襦衫,眉梢跳了两下,随即又规复了安静,向前见礼。
刘表内心更不舒畅。安排甚么,是带领出城救济还是将海军撤返来?这么大的事,你不先和我筹议就私行决定了?他没有说话,蒯良也不敢回座,难堪地站在那边。蔡瑁看在眼里,一言不发,但眼中的鄙夷却透露无遗。蒯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越想越悔怨。当初应当拦着点蒯越,不要把干系搞得这么僵,现在蒯家丢了脸,连儿子蒯祺都被孙策俘虏了,还能围困蔡洲,坐等蔡家被孙策吃得停业吗?
“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