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辅还想再劝,见孙策神采不好,不敢再多嘴,赶紧赶了出去。黄忠见状,晓得孙策早有安排,也没有再劝,回到席上,持续汇报军务。孙策听得很当真,事无大小。他现在不但是听汇报,也是在学习。幸亏黄忠也是新手,两人相互参议,也没感觉有甚么不对。
江夏黄氏兴自汉章帝年间的名臣黄香,至今已经有一百多年,算得上百年世家。黄承彦是别枝,迁到襄阳居住,没有本家那么驰名,但家底也很丰富,不消退隐也能衣食无忧,以是才气放心做个名流。明天蔡瑁来为蒯越讨情,没如何对峙就走了,孙策就估计他去请说客了,说客的最好人选当然是能言善道驰名誉的名流,只不过他没想到黄承彦会主动来见他,他一向觉得会是近在天涯的庞德公。
孙辅和黄忠相互看了一眼,非常无语。孙辅又劝道:“伯符,这不太好吧,就算叔父在此,如驰名流来访,也是要迎一迎的。”
蔡瑁想了想。“那我也不消这么急,等孙策杀了蒯祺再说。我家死了人,蒯家也要支出代价。”
蔡讽思考半晌。“你能够去求孙策,但是,他不会承诺你。”
得知蔡瑁回家,孙辅不敢怠慢,一面告诉蔡讽、蔡珂,一面告诉孙策。孙策接到陈述,甚么也没说,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孙辅不懂他是甚么意义,只能安排人跟着蔡瑁,制止他有非常行动。
蔡瑁心领神会,躬身退出。他来到正庭,求见孙策,孙策理都没理他,只派人传了一句话:如果是为蒯家讨情,就不消见了。除了蒯越投降或者出战,没有第三个能够。明天中午看不到蒯越,我就把蒯祺的人头送给他。蔡瑁也不对峙,回身就分开了蔡洲,一面派人给刘表、蒯越传话,一面赶往大姊夫黄承彦家。
蔡瑁来到小院,跪倒在蔡讽面前,泣不成声。一方面是因为老父亲受了苦,另一方面是他本身内心也苦。长这么大,他都没受过这类煎熬。
“伯符,黄承彦是沔南名流,不成怠慢。”
两人正说得热烈,门外俄然一阵鼓噪。孙策昂首一看,见蔡珂正和看门的亲卫争辩。亲卫拉住了她,却没拦住另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女人从两人之间挤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堂上。
孙策摆摆手。“黄承彦既是蔡瑁的大姊夫,和你便算是连襟,你去见见,问他有甚么事。如果不是甚么要紧事,就请他等一等,我措置完军务再见他。”
“他疯了?”蔡瑁目瞪口呆。
孙策还没反应,孙辅、黄忠一下子站了起来,分开了坐席,拱手站立,一副恭迎圣驾的模样。孙策不解。“你们干甚么?”
“都给我坐下。”孙策没好气的说道:“名流如何了,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