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斯!您在嫁人呢,快进门啦……”
“早就传遍了,小郡主吧……”
“谢家的懂吗?身子明净吗……”
赵官仁挺直腰杆站在台阶上,他明天一样是一身大红喜服,很对劲的望着轿前打出的招牌,全都是红底金字,第一台肩舆前写的是——卞,第二台肩舆前则是个——谢!
谢盈盈惊奇的问了一声,玉娘又说道:“二夫人尚未过门,她是朝堂里的四品大官,位置必须得给她留着,咱自家人说句悄悄话,不准别传哦,正房很能够是宫里的哟!”
“玉娘!
两位喜娘牵着新娘们进了内宅,两个陪嫁丫环也跟上了玉娘,抱着随身物品东张西望的乱看。
玉娘领着她俩进了卧房,两名喜娘已经退了出去,两名新娘子并肩坐在了大床上,盖着红盖头只能看到空中。
两个陪嫁丫头掩嘴偷笑,谁知玉娘刚想说话,俄然听到来宾们个人鼓掌叫唤道:“哦!美妾入门喽,赵大人今晚是成双成对,四喜临门啦!哈哈哈……”
玉娘关上房门笑道:“三夫人的房间是西厢头一间,四夫人是第二间,东配房是罗姨娘,我住通房的里屋,哪位夫人侍寝,哪位丫头睡小榻,皆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就不必我多言了吧?”
“媒婆说老爷不喜胖丫头,换我来了……”
“嗯哼~”
两个丫头全都看向了玉娘,玉娘也惊奇道:“我也不知啊,韩记送了个侄女过来做妾,老爷还特别交代过,今晚不跟两位夫人一起洞房,这韩记为何多送了一个呀?”
是想问姐姐,老爷有何忌讳与爱好,我家蜜斯啥都不懂,今晚我得服侍着!”
“贺礼都往我这边送啊,本官明天就是管家……”
“百毒不侵”巷子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前来赵府道贺的来宾络绎不断,全县人都晓得赵官仁要去当京官了,固然五品的官衔稳定,可顶头下属是太子,傻子都明白是甚么含义。
谭青凝都返京述职了,各种大人和将军走了个干清干净,兰台县一下就清净了很多,各大土豪劣绅十足粉末退场,斗狗遛鸟逛青楼,三五成群招摇过市,各个都鼻孔朝天。
“爷!您往里进啊……”
玉娘拽了另一名小妾一把,猛地扯下了她的红盖头,谁知玉娘的神采却骇然一变,两名陪嫁丫头也同时捂嘴惊呼。
世人俄然涌出来齐声喝彩,只看两台大红肩舆从巷口走来,两位喜婆带路在前,两排乐人滴滴哒哒吹着唢呐,四名女仆捧着木桶沿途撒糖,前面还跟着敲锣打鼓的舞狮队。
小夫人也叫如夫人,说白了就是比小妾高一级的偏房,固然官方并不承认这类身份,只认家中独一的正妻,但在官方都是商定俗成,街坊邻居都会说是伉俪干系。
喜婆跟上来又大声喊道:“火烟跨毕步再移,款款莲步进厅边,金玉合座福禄寿,来年定得状元儿!”
“那你是谁家送来的呀,号召都不筹算如何回事啊……”
“四喜临门?如何多了一个呀……”
小女人熟稔的挽住了他,恳求道:“玉娘!咱俩但是一道进的府,早晨你可得帮我照顾着点,我没想到会陪嫁,没跟婶娘学过,老爷如果唤我一起服侍,我都不懂!”
谢二蜜斯垂下头跟着他往前走,羞怯说道:“洞房……妾身不懂,夫君让做甚么,妾身便做甚么,但妾身的文采失实普通,今后我给您生娃,您给我作诗,行么?”
赵官仁微微一笑,媒婆带他偷偷瞧过一眼,二蜜斯是个文艺宅女,一天到晚沉迷诗词才没嫁人,但一米六的个头娇小小巧,面庞端庄秀美,搁在当代就是个贫乳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