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时它还停在石墩上，蹦蹦跳跳。
王爱莲嗤笑的声音突入耳中，成君蓦地尖叫起来。她扑畴昔，想抱住沙锅。锅沿滚烫，疼得她手一抖，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这一觉，从中午一向到早晨七点多，她无知无觉。重新展开眼时，屋里黑漆漆的，阴沉森得冷。她摸了摸眼角，两坨硬硬的眼屎。她总感觉忘了件事情，但脑袋一时蒙蒙的，甚么都想不起来。
没有覆信，没有鸽哨的声音，更没有羽毛划破天空空旷的声音。
她的心渐渐沉下来，凡是它在四周，必然会给她回应。
她听到电话里窸窸窣窣地一阵，他降落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成君尽力地把眼泪逼归去，又问了一遍，“它是不是归去了？”
王爱莲母子一脸欣喜，成君坐在椅子上没动，抬眸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睛盯着病院大理石的花点，脚尖一下一下点地。
林小光妈妈看出她的非常，走过来扶起她，“也有人站着就能把脚给站麻的，你可正行。走吧，归正现在家眷也不能看望，你留在这也没用，跟我先归去吧。”
成君大哭着挥拳，没命地嘶喊。她俄然弯下腰，一头撞到王爱莲的肚子上。王爱莲哀嚎一声，捂着肚子弓起背。成君后退几步，猩红着眼，死死地盯住空中，双拳拽紧又冲上去。
“小灰，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