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看得兴兴,正要罢眼,谁知顺势向下一撇,那两朵丰盈苏润的悠悠白云又来荡民气神,且是短促的呼吸还未完整平复,直将那两座饱满的雪山也似个呼之欲出的果冻般来回轻颤,晃晃间,真似能捏出把水来。
言玉说罢清了清嗓子,侧身间两手一背,展出一副大人物的做派,倒是眼神一晃,不由地又觑一眼那女子,只看那女子皓齿轻咬着朱唇,虽是罢了哽咽,却还是蛾眉舒展,一副辛辛怜怜的模样,倒是此时看上去倒更显动听。
“先......先生!”内里一男一女被这一惊,也似惶恐,只见门首站着个高挺的玄衣,心下哪儿不慌,男人一个打眼,忙先住动手中行动,吞吐间说出一句来。
倒是那女子非常机灵,部下敏捷,一溜烟的工夫裹起衣装,窜在了言玉怀中。
“我......我叫星野真弓,是扶桑国人,我爹是渔民,欠他们的龙涎香,因而被他们打伤,又把我带来做人质,说要我爹集齐一百块龙涎香后,才肯放我归去......”
言玉心道一瞬,又对小厮道:“我说小管家,本来我是个外人,不该管你们的家事,但是作为吴王殿下的老友,这件事我还是要管上一管的,她的父亲是欠了你们的龙涎香或许不假,倒是你们以如许一种卑鄙的手腕,将一个弱女子抢来做抵押,还要企图不轨,我想......于情于理,这非论是国法还是家规,恐怕都宽恕不得你吧......”
“我是阿谁......他是好人......请先生救我......”
“那是怪我喽!”
“咳咳咳......才子在怀,豪杰救美的感受看来也是挺好的嘛,看来如许的事今后还要多干才是......特别是哐当一脚踹开门确切是挺过瘾的,but......这特么到底是个甚么环境!这个小厮刚才不是还和我在书房内的嘛,如何眨眼的工夫窜得比我还快......刚才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觉此民气迹深沉,没想到竟然对如许一名灵巧的女人动手,这完整就是禽兽嘛......禽兽?应当是禽兽不如才对!咳咳咳......且看朕如何经验他......”
“回先生,非是我不肯将她放走,只怕这一百块龙涎香的事不是小事,数额空缺,到时上面见怪下来如何交代......”
言玉心下只顾救人,倒是仓促间,连那女子长甚么模样也没瞥清,被他一说,也似恍然转醒,继而忙朝那女子放出一眼。
“你的?她若真是你的女人,又怎会如此抽泣?你看她这都哭成甚么样......了......”
谁知不看则罢,一看惊人,只见那怀中女人恰是位风韵绰约的美人涓滴不假。
倒是此时言玉看得细心,目光紧追不放,见那女子螓首蛾眉,又如此正身而立,也刚好将一副绝美的姿容揭示的淋漓,展转腾挪间又是体香飘洒而出。虽是掩着几分惊骇的笑容,但映着身后那古香古色的打扮却显得般般入画,一双眸儿被他追得甚紧,继而或上,或下,只将那深藏着的三分神韵也晃晃间跳脱而出。
“云苍山?凌霄殿?您不是个画家......哦!小的照办就是了!”小厮闻声一惊,倒是那云苍山的凌霄殿是大汉遗军圣地,旁人不知,这走南闯北倒腾买卖的小管家哪儿能不晓,本来就被人传得神乎其神,披上了一层奥秘的面纱,倒是言玉那沉沉中异化着些许霸气的神采,只将一股模糊地王气也侧露而出,小厮原是弓着的身子不由地向下一扑,刹时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抬,只轻声答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