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卓唯唯称是,跟着青衣趋进府内,转过了几处巍峨的堂所后,面前恰是一座高楼,只见那楼上赤金书着“玄月楼”三个大字,牌匾下又设有两个小门,东边的叫湖心清境,西边的叫玄月清境,黄卓道:“这两个门应走哪一个?”
黄卓站在岸边,赏识这般奇妙的美景,看着前面步队悉数度过,因而带领最后一队踏上了冰层,要过这冰层必须上马徒步而行,三百来人站在岸边早已被冻得尴尬,现在他们的内心只想着能快些度过湖面达到丰山脚下,好开端埋锅造饭,美美地饱餐一顿。
想那兄弟父子近靠近邻同在军中者不在少数,一众也不问黄卓如何逃脱而出,只听他话音未落,早已一呼百应,几百人马朝奔向湖心奔驰而去。
“主帅,看这冰洞乌黑非常,又如此通俗,如何探得内里的究竟?”兵士道。
行走在三尺厚冰层上的人们未几说话,几百人分作一队跌跌撞撞向那对岸奔去,当前队安然达到岸边时,会摇旗表示前面的步队踏上冰层,如许,三千人马分开行动,以免湖面接受了太大压力而产生冰裂。
“冰洞内并无湖水,我想方才的事必与这口冰洞有关。”黄卓道。
世人闻声赶来,只见那兵士手指着湖心冰层上一个不大的冰洞,那冰洞毫无讳饰,将将一人来宽,向内看时倒是乌黑一片,深不见底,因寻不见其他蹊跷之处,黄卓命人点上一杆火把,扔下洞去。只看那火把初时明晃,深切洞内却似如点星入瀚海般的纤细,未及一瞬便全无了光芒,只剩一个忽明忽暗的光点飘摇而去,迟迟不见那落地声传来。
“不瞒你说,我是齐王九子虎贲中郎将黄卓,因赶往金堆城驻守,以是冒着风雪,大胆从湖面颠末,倒是一阵怪浪在湖心袭来,将我三百将士打翻入湖底,踪迹全无,是以寻到了这里。”
女子道:“这里除了仆人的几个老友外,从无生人来过,你可跟我去见家主,禀明事体,或许另有说法。”
青衣笑而不答,向前而去。走了多时,及到了那台基之下,对黄卓道:“我家仆人虽只掌管这一湖之地,倒是九天玄虚道长座下的弟子,法力无边,你需施礼才是,切不成怠慢了。”
世人惶恐,齐齐地翻身上马,倒是头顶那万千岩浆般滚热的火种四散而开,纷繁落下,难以避及。黄卓领着世人打马向前奔了几步,谁知那火雨密密麻麻,已是一片连成一片,回身看时那三百人的步队早已被困在火中难以逃出。
青衣女子答复道:“东边的小门直通湖心底的道场,西面的玄月清境直通楼上,克日家主多在楼上修法,应是今后门出来才气得见。”
岸边的几千人马黑压压一片早已乱作一团,黄卓奔上前去,翻身上马喊道:“众位将士勿惊,方才我在前面的山顶上察看山川地形,看那静月湖面上有三百将士被一阵火雨袭去,顷刻间全无了踪迹,想此湖必有蹊跷之处,我等未达金堆却先断送了三百人马,于心不甘,谁愿与我去那湖心检察环境!”
一行人逆着砭骨北风,终究挨到了湖心肠带,偶然看那美景,倒是脚下冰层色彩引来一番惊奇,只见那湛蓝的湖水在这一片垂垂翻滚成了赤红,浑似无数泉涌翻滚出了万千气泡,向上蒸腾而来。世人争相旁观,未及躲闪,那冰层下的一团赤水滚涌着串开冰面喷薄而出,直将水柱打得十几丈高,又听那接连的无数声巨响闷声而至,湖心一片顷刻间翻开了几十口赤红色泉眼,将那红色浆液翻滚着滚入空中。
黄卓道:“我会空遁之法,平空便可遁走,且由我来先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