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会?”言玉反问道,“你只一心向艺,但是对于这些机谋之术不甚精通,以我对吴王的体味,其谋逆之心早就有之,若不是我凌晨安插,现在坐在那龙椅上的怕就是他了,而你我早就成了冢中枯骨,哪儿来得此时现在......”
“而你,却一入唐家宦途,就给父皇来了个上马威......”
“既然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那也必须是我活......”郑王显得更加冲动起来,回身将双臂紧紧地握在言玉肩膀处,“王兄,现在能救我的全天下只要你一人......我不想死,你是晓得的,我还年青,我还要喝酒作画,还要......”
“郑王兄放心在府中,我去看看......”言玉马上传下将令,三五十人的步队马上打顿时街,顺着汐水贩子两侧的冷巷直奔刑部大牢而去。
“但是,但是我们......总不能......”
言玉在宫里忙了一日,夜间自是要返回郑王殿下府上居住,倒是现在一身的荣宠涓滴不假,来京时别地不去,恰好落脚在了郑王府,也自是要引发一众官宦们的猜忌。
“非论你想与不想,你总归是大唐天子的骨肉。即便是你不肯与你那哥哥相争,到处谦让着,终究落得个风骚王子的浪荡隽誉,到头来,还不是要被人整治。倒是这吴王的脾气最是猜忌,他日一旦即位,怕你我都是性命难保......”
“报......”
“怕就怕他另有翻身之日......”言玉眸中闪过了一丝哑忍的精芒,快到连一向谛视着他的郑王似都未曾发觉,继而缓缓一笑道,“这不是,我派来的两百军中精锐在你府上一住就是两年,为的是甚么,王兄内心天然明白......”
“没错......”言玉叹出口气,“我即救了他的命,却也伤了他的心......”
言玉回到郑王府,一进门便瞥见了立在院中一个白衣男人,继而近前笑道,“如此深夜,郑王兄还不去安息,却立在此处,莫非不是在等我......”
“别扭!”言玉打着步子近前,与郑王并肩而立,双手一背,面上现出了一丝欣喜,“现在陛下对我好的很,不但与我在宫内禁苑乘坐步撵的尽力,明天又不知是怎的,更是给我了一个偌大的欣喜,允我在宫里骑马......”
“你说甚么!”言玉闻声一颤,“公然不出所料......”
“王兄这么快就返来了......”郑王闻声亦是一笑,转对言玉问了起来,“本日述职,可还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