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心!良药苦口,你就快吃了吧!”言玉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忙解释道,“等你好些了,我们还要赶路,分开这个处所,去......”
婕心闻声转醒,一双含水的眸子却不像是身负重伤的病人,随即冲言玉浅浅一笑,却又忙将眼神转落在窗旁的几顶花架上,眼神一亮,顷刻嘴角也微翘起来。
“是啊!是啊!你就别跳了,你再跳我真要......呕......”
“好香啊!哥哥你闻!”婕心一脸镇静地喊着,说罢伸出玉臂,指着那桌上汤剂,“把药给我吧!”
“不是......我爹他......”
“这有甚么不可,不就是个阵法嘛,看我的!”
“爹!快走啊!”老夫闻声一颤,缓过了神,倒是脚下飘忽发软,立也不住。只见言玉一把上前将他背负起来,大喊一声,与几人飒飒而奔。
“哥哥说的世外桃源真的存在吗?”婕心俄然皱起蛾眉,打断了言语的话。
“甚么!我们不会唱歌啊,更别说跳舞了!”
“停停停!你这跳的甚么呀!”小玄看那行动,只觉内心非常难忍,因而判定叫停,又低头思虑起来,“嗯......我看过最都雅的便是青衣姐姐们跳的舞了,翘袖折腰,颇具汉唐宫廷风采,不如,就来这个吧!”
“傻丫头!你伤得那么深,哪有几日便好的事理!还是快起来把药吃了吧!”言玉淡淡一笑,说着便要将婕心扶起。
“婕心!药煎好了!快趁热喝了吧!”婕心屋内的安排非常古朴有致,不大的花梨榻旁是一张规整的方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又有副不着名的山川画掩在墙上,旁落着两个圈椅和几脚花架。言玉悄声进内,遂将汤药轻放床头,本身则落座在榻未,抬手间将婕心悄悄闲逛,淡淡地说着。
言玉刹时有所豁然,干脆左手端着花盆,右手端着药碗,一齐送到了婕心面前,倒是婕心将药轻啜了一口,像似还是很苦,直捂着胸脯,忙将头转去,凑到那团花簇上深吸了口气。
老夫看地上二人摆布胡乱腾挪起来,脚下也慌,一时候也寻不见着陆点,倒是晃来晃去,一不留意两脚正中了那两顶小帐篷。
“哎呀我的妈呀!你能不能别跳了,老子都要吐出来了!”
他将左臂搂住婕心的玉颈,右臂则扶住柳腰,轻一使力,婕心后背忽的一疼,刹时娇喘一声。
看着婕心垂垂有所平复,继而又趁着劲儿,悄悄使力将她扶起。
医馆的后庭内,药香扑鼻,冷风习习。言玉站在一间偏室门首,将那胡桃木大门轻扣几下,又忙将左手端着的一碗汤药换到右手,像是那汤剂实在的滚烫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