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儿被这一闹,也似忙慌起来,脚下挪着步子,让开了一半位置留给婕心。
说着,白轻语也将头上的黑纱卸下,暴露的倒是一双含威的凤眼,那神采非常寂然,直将股峻冷的气味悄悄地向外淌着,继而瞥一眼言玉后冷冷道:“我来这儿做甚么,大师都心知肚明,何必这么客气!”
“我想要先生对天赌咒......”
婕心说着便要将那黑袍脱下,却又被言玉一把拉住了。
“哦!闲事?请殿下明示......”言玉将本收起的身子,又微微一躬,一脸谦逊道。
正说着,倒是外堂又是“吱呀!”一声传来,继而扣门声再次响起,细细一听,像是已有人闯了出去。
瑞儿行动怎能不快,继而转过屏风,穿过廊厅,眼看就要胜利在望,逃出升天,倒是正要排闼,忽的眼神一晃,只见一个黑影顺着廊道快步而来,已停在了门首,不由地心下一颤,顷刻屏住呼吸,住下了手。
“你要的东西我迟早是要允你的,不过先生也别太心急,在这之前,还请先生先办一件闲事......”
“本日你应也得应,不该也得应!为了大汉,我连死也不怕,还谈甚么公主不公主,并且......你也不要假模假式,如果真没看上我,为何又要让我夜里来陪你!”轻语动手不轻,朱唇忿忿地喊着,倒是那刀锋已然在言玉脖间勒出了一道血痕。
“我早就推测如此......”白轻语闻声凤眼一闪,忿忿地喊出一句,打断了言玉的话,倒是部下行动极快,还没等言玉晃过神来,一把锋利的寒刀既然架在了言玉脖间,倒让他恍忽间倒吸口冷气。
“找衣服......”婕心又是一怔,见言玉看了看本身身上的黑袍,才刹时晃过神来,继而弱弱道。“是不是这件?”
“这小殿下是不是想复都城快想疯了!呈现了幻觉!我何时说过要她夜里来陪了,不过依她的脾气,现在把刀都架在我的脖子上,看来是不会罢休了,但人穷理不亏,总得让我把话说清楚吧!”言玉心下一紧,顺势屏住呼吸,看着白轻语那一展凤眉倒是非常告急,不似耍笑,继而舒一口气,还是迎个笑容,装腔道:“小殿下!是不是碰到了甚么不高兴的事啊,怎会生起气来这般霸道,并且你方才说的话,我也确切没听明白!不如你把刀放下来,我们有话渐渐说......”
“哦!既是如此,我也不想讳饰,那就......”
说着,又却听那脚步声像是已穿过了廊厅,继而蛾眉一紧,四下镇静,见四周并无甚么遮挡的物件,想起刚才那女子躲进的大柜,心下一急,拉开柜门,却又是一怔。
“我勒个去!你们是不是约好的,一个个大半夜不睡觉都裹身黑衣在这儿瞎闲逛甚么呀!不过看来她还是很信守承诺的嘛!可又是两手空空,银子在哪?”言玉心道一瞬,倒是大要非常谦逊,继而将身子微微一躬,悠悠说道:“不知公主殿下深夜来访,有失远迎,言玉失礼了!殿下这是有甚么急事吗!”
婕心倒是感激不尽,话未几说,仓促掩进了身子,拉上柜门。
婕心虽是嘴上如此说,但哪是如此好唬的主儿,看这女子神奥秘秘,一丝也无,大半夜悄声闯进言玉房内,还躲进了柜子里,倒让她心下刹时警悟起来,固然一时还猜不出此中端倪,但却料定此事毫不是言玉嘴上说的如此简朴。
白轻语目光明灭,沉沉地说着,细细去听,那话语中倒像是异化着些许悲惨味道。“你......你对着云苍山山中诸神赌咒,自本日起,愿穷其智略,誓死为大汉复国,如有半分私心,天打雷轰,另有......愿与大汉国长宁公主白轻语结为伉俪,生生世世,倾慕相待,不管休咎,永不相弃!”说着便将手中的红烛掩在了身边的烛台上,继而双手一绰,一身黑衣刹时滑下身去,暴露了内里的一身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