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先生说,父皇善饮,这酒便是父皇着十几位最好的宫廷酿酒师用时半年,几次调制而出的佳酿,取名......汉汤,酒的味道当然好,可更首要的是,但愿喝酒人在喝下这酒时,能不忘家国情怀和大汉的天下之志......”
白轻语闻声没有涓滴游移,先将手中龙吟剑转给旁人接住,即从衣衽内取出那青色锦囊,拆开封带,将那画满奇特笔墨的薄薄宣纸展在了言玉面前,还是跪在地上道:“锦囊内的东西,想必先生早已看过,只是这笔墨用的是吐蕃文中的私语,中原地区能识得此语的人不超越三个,一人新亡,一人不知所踪,再有一人......便是我......”
“请先生教我!”谁知白轻语就着笑声,蛾眉一锁,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又从柳腰侧卸下一柄长剑,两手重托在空中。
“起码给我一点时候,让我想想清楚啊......这可不是儿戏,剑接在手上,虽是代表着权力,可也任务严峻,自此也就无一丝清闲安闲可言了。可如果不接,激愤了他们临时不说,我穿越来南唐,没穿好那是我的事,而现在老天给我一个在乱世当中展露拳脚的大好机遇,如果连这机遇也不要了,岂不是显得很窝囊。固然我对权力这东西没有甚么太强的欲望,可带领千军万马在疆场驰骋倒是一向心神驰之的事,还是先探一探口风再说!”言玉思唯一刻,眉头一挑,看起来更是难堪。
“我已不是甚么公主!本日......我白轻语带着云苍山各山山主、魁首要在此长跪,只求先生承诺一件事......”白轻语闻声将手中剑抬得更高,语气中尽是果断,更是透过那话音,将一股莫名的严峻氛围笼上来。
“自本日起,先生便是这云苍山十八庙门的共主,求先生带领我们,为大汉复国!”
轻语见言玉轻点了点头,因而开口道:“......乾佑初年,叛军肆掠,川陕又发洪涝,父皇命户部尚书裴俊文主持筹款赈灾事件,天下高低一时向东都解来赈灾银五百余万,谁知那裴俊文却被叛军盯上,为救妻小,他私开府库,凑足了一千万两送与叛军,监察御史谭敬弘料他不轨,因而半路将他截杀,倒是裴俊文一死,部下人也难逃极刑,干脆哄抢了银两,四散而去,至此丢失了一百余万,谭敬弘自知一功一过,倒是百万的赈灾款被抢,那边去补这天大的洞穴,干脆也不回都禀报,只将残剩银两藏在一个无人晓得的秘处,而后便隐居了。这些年,那些叛军......也就是现在的周人,一向在寻觅银两下落。而我们也一向没闲着,唐人、周人那边都有我们的探子,前段光阴,我们探得周军截获了一个锦囊,正在四周延请高人破译此中的内容,闻得楚州城中正有一人能识得此文,因而才将锦囊带到了火线。我探得逼真,便先杀了那人,又趁着楚州城中正乱,从周人手里窃得锦囊,逃至那条巷子内时......却遇见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