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
倒是这北国江宁府本就是座人丁过百万的巨型城池。莫说是达官权贵、富商富商各占了南北一边的城池,仅是走马帮的各色族群,蜂屯蚁聚间早已铺满了内城、外城和那延展出好几十里各色贩子村镇的角角落落。
“哦......将军有所不知......”小厮将身一躬,“按着宫里的端方,太医署的太医是不能随便在内里瞧病的。因白日里人多眼杂,怕招惹些不需求的费事,以是......便派小的趁夜将女人迎去我家府上......如此一来,也好详细的问诊......”
“走来走去,小熙姐姐还真是也不嫌累啊......真是的!可我白小飞的一双腿本日可算是真废了......折腾一宿,如何感受比来时走的上千里路还要熬人......非论如何,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歇歇脚吧......那不如就坐在这桥边的石墩上等着她,看着她在这儿瞎转悠......归正我看小熙姐姐多数是识不得路了,也走不出了这片巷子,刚好我也不识路,方才兜来兜去几个来回不是又回到这里了吗!哎呀......好累啊!歇歇喽!”
“这大半夜的......会是谁?”
言玉与江寒二人打得炽热,倒是寂然一片时,院外恰是一句陌生人的喊叫隔墙而入,直叫二人忙罢了那跳脱的言语,面色转肃后,朝那院门处回出了一句,“甚么人?”
如果当时言玉好言好语相劝得紧,硬是不允她出了这院门,怕现在许是别的一番气象。可现在小熙已然负气而去,即便她心下回转,又如何美意义自行转回。
怎奈小熙本就是个习武之人,常日里看上去虽显得肥胖绵软了些,可如果胸中有些不忿,稍稍发些狠来,快步如风的姿势一旦玩弄出来,莫说是小飞,便是江寒、言玉自是跟也不上。
“......看来他的意义是要将婕心送去他家府上瞧病......不过能请得动这太医已属不易,救人要紧,这也没甚么......咳咳咳......还不快筹措起来......早早治好婕心的病才是闲事......come on......come on......不过话说返来,这个这个盼星星盼玉轮,赶了上千里的路终究来到这悠远的江宁府,如何临到了这等节骨眼上,反倒是内心越来越严峻了......”
非论说千道万,此来江宁,也唯独此事才是言玉内心真正的大事,既然眼下便能着那宫里的太医为婕心瞧上一瞧,自是承诺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