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这张满月脸上一丝笑意皆无。
“火上浇油”的老夫人哪能等闲放过惹出大祸的黄氏,大怒:“你也不消你那猪脑袋想想,镇国公世子是何般人物,岂是我们一个小小的伯府攀附的上的。宫里头那些云英未嫁的公主哪个不想方设法想结这门亲,她一个小小的校尉之女竟然也不要命的赶着往上靠,我伯府的脸面都被她这个乡间野丫头给丢光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有爵位刘家就还是朝廷勋贵,没了爵位,刘家就是浅显的布衣,撑了天,也就是一个大族翁。那就是天壤之别。那叫刘家人如何忍耐。
慈安堂内,住的是当今诚意伯刘子星的亲娘,掌管着这伯府府中高低统统外务。
“可不是嘛,这有人啊,就是不循分。”
老太君爱热烈,子孙也多,昔日里这慈安堂非论迟早都是笑声不竭,只是现在倒是闷沉沉的,如雷阵雨前的闷热。
被派来守柴房的两个仆妇早就不耐烦了:“里头那位也不晓得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身份那般卑贱,竟然敢去打镇国公世子夫人的主张,也不瞧瞧本身是甚么身份。”
“大嫂可就是个乖觉的,早早的就把那小蹄子关在柴房里去了,水都不给她一口,够她喝上一壶的了。”
自黄氏嫁给诚意伯做续弦以来,刘老太君向来就没正眼瞧过黄氏。在她眼中,黄氏不过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施了美人计,迷了宝贝儿子的心窍。黄氏在府中的日子天然过得不算好。
“话固然是这么说的,可咱长安城要砸锅卖铁的勋贵还少吗?”
黄老爷在位时,都没本事把刘家扶上去,更何况,黄家现在落空了圣心,式微期近,现在还不知死活地算计了镇国公府的宝贝世子,这下刘家独一想着的就是皇上不要雷霆大怒,现在就剥夺了刘家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