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冰冷地板上的鲜明就是备受老公主宠嬖的掌上明珠――宝珍郡主。只是郡主的景象有些不好。红肿的眼睛就如金鱼泡普通,明显是哭过的,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郡主,郡主,崔嬷嬷来了。”贴身丫环吉利冒莽撞失的跑了出去,宝珍正有气没处撒呢,当即大怒。
郡主才貌双全,肖世子也是一表人才,两人自幼了解,郡主又对世子一往情深。公主府固然比不上现在的镇国公府,可自古娶妻娶低,两家如果结婚,那也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婚事。为何公主迟迟不肯呢。
“好多了,多谢祖母顾虑。”强颜欢笑的宝珍说道。
“是,奴婢辞职。”崔嬷嬷回声退下。
“阿谁崔嬷嬷。”大怒中的宝珍刹时短路。
从银安殿气冲冲跑返来的宝珍瞧着铜镜中那红肿的金鱼眼,满肚子怨气无处宣泄,一个劲地摔着打扮台上的玉器。一件件宝贵的胭脂水粉、珍珠翡翠瞬息间碎得满地都是。
“是崔嬷嬷。”
“郡主不是还小嘛,今后渐渐教就是了。”崔嬷嬷笑着说道。
“那那女人可就有些可惜了。”同是身份寒微之人,崔嬷嬷倒有些怜悯起李静姝了。
“你还美意义说。你觉得事情就那么简朴嘛,真是无知至极。”如同火上浇油,老公主肝火更甚,颤颤巍巍地走下门路,走到宝珍跟前,颤抖的手指重重地点了点孙女的额头,“你真觉得事情会如你所愿。”
“跑甚么跑,跟报丧一样,谨慎我叫人打断你的腿。”
“你说,宝珍这丫头如何也跟她爹一样,都是如此的没见地。”怠倦的老公主低头感喟,善解人意的崔嬷嬷早已上前谙练地揉起了太阳穴。
大殿里就剩下了两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婆。
“女子名节多么首要,就算是你,长安人也会看扁你,说你不知廉耻。”
“说,是谁来了。”宝珍还在活力。
坐着的,是年过古稀、满头白发的泰安老公主,面无神采地坐在金碧光辉的宝座上。
“祖母……”还想辩论几句的宝珍瞧见崔嬷嬷缓缓的点头,从速低头辞职。
“不小了,都十六了,平常人家的女子都要抱娃了。要不是我想着多留她两年,也早就定好人家了。”
“你忘了,肖府的家规吗,男人四十无子才可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