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也曾有功德者去问老板,老板是如许说的。
自叹劳生,经年何事,京华信流落。念渚蒲汀柳,空归闲梦,风轮雨楫,终辜前约。景象牵心眼,流连处、利名易薄。转头谢、冶叶倡条,便入渔钓乐。
“唉呀呀,你看,你看你,就不会说几句好话吗,牡丹女人但是很少弹此曲的。”柳熙皱着眉头,说道。
肖大世子一伙京中权贵之子到临青楼,天然是蓬荜生辉,天然是十二花魁们纷繁上场,或唱曲、或跳舞,或操琴、或吹箫……十八般技艺,轮番上阵,只为逗这些公子哥儿一乐。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牡丹手持着琵琶,款款走向肖景瑜劈面的琴台,河风将轻纱帐悄悄飘起,将牡丹精美的容颜埋没在若隐若现的烛光中。琵琶声随之悠悠响起,如山谷清泉滴落在溪流中,又如天上白云尽情飞扬,将曲江河边上漂着脂粉气的喧哗断绝在了雅室以外。
肖景瑜淡淡一笑,“不错。”
忙于放飞自我的肖景瑜在青楼里听着小曲,看着美人,喝着上等的佳酿,清闲安闲,很有些乐不思蜀了。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曲江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蝉娟。【零↑九△小↓說△網】”
“让开,你们敢拦我?”门外一声吼怒,仿佛出了些意想不到的事。
一曲唱罢,牡丹清算衣裳,施施然的来到肖景瑜面前,娇笑道:“肖世子,感觉如何?”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金粉楼台,歌乐人家;画舫凌波,浆声灯影,如梦如幻;光滑香艳的胭脂水,刺眼的珠光宝气,薰人的脂粉铅华,娇媚而又凄婉。
谁家彻夜扁船夫?那边相思明月楼?
今后这里成了达官朱紫、士林墨客、豪商富商的游乐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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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照秋水,临波遇故交。
不过这间青楼的确是与众分歧的,只因为这里的女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若要想与女人们靠近靠近,需求获得女人们的欢心才可,并且这里的最低消耗起码有要上百两银子。
有人就想不通了,这青楼里的女子莫非就真的分出了三六九等不成,不都是出来赚皮肉钱的嘛?暗窑子里的女人,二钱银子就能百依百顺了,上百两,难不成这里的女人真的是天上的仙女不成?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堪愁。
江干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青楼里有十二位花魁,以每月名花为号,迎春、夏荷、牡丹、秋桂、忍冬、梅雪…………。均是倾国倾城、风情万种的美人。个个生得是袅娜纤细,眉横春山,眸映秋水,肤若凝脂,腰践束缚,蛾眉螓首。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活力。”
州夹苍崖,下枕江山是城郭。望海霞接日,红翻水面,晴风吹草,青摇山脚。波暖凫鹥作。沙痕退、夜潮正落。疏林外、一点炊烟,渡口整齐正寥廓。
“春江潮流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肖景瑜不敢苟同,低笑着摇点头。
“那么高深,我可不懂。”柳熙撇撇眉毛,“我啊,只要曲好听就成,哪管那些一二三四五的。糟心呐。”
牡丹本日穿了件鹅黄襦裙,满身高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那黄色淡雅里仿佛带着昨儿早晨玉轮周边的光彩,襦裙干清干净的,既没有绣花,也没有暗花,独一的装潢就是系在胸口的缁色缎线编的丝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