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少将军?”好不轻易清月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对着静姝说道,“蜜斯,我如何感觉不像呀?”
“四至公子啊,顾名思义,就是长安城里头最着名的四位公子爷,镇国公世子肖景昀,魏王府的魏王世子,小靖安侯爷,另有一名就是王世安王大才子。”小六扳动手指,清清楚楚地为静姝二人提高着长安城的权贵知识,“这四位啊,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是咱长安城最超卓的公子哥儿了。”
今儿个平话先生说的不是甚么传奇演义,而是长安城坊间哄传的世家传闻。
“沈世子是何方人物,十岁就提枪上了疆场,骑着白马,猎猎红衣,丰雄骏伟,杀敌无数,颇大将军真传。”
要说长安商市上甚么最多,那除了茶社还是茶社。自耆宿名流到工匠农夫,从世家贵族到坊间乡老,三教九流的人,一到晨时,就将茶社坐得满满的,他们有人在议事,有人在叙谊,有人在谈买卖,也有白叟提着鸟笼在窗边逗鸟闲谈,笑看人间风云名利。
只要静姝三人默不出声,特别是清月这个小丫头,小嘴巴都伸开了。
普通茶坊都有平话的先生,有兴趣的一干人围他而坐,津津有味的听些传奇故事或有头有脸人物的演义话本。也有略高雅些的,请沿茶肆酒坊间不竭走动的艺人过来唱曲,普通为老者操琴,女儿孙女之辈唱曲,也有老者自拉自唱,曲子不一而足,多为处所小调,唱罢若不想再听,只需摆摆手,摸出多少小钱递过,艺人便伸谢而去。
自家蜜斯这么一说,清月高高举起的拳头悄悄地放下了,丢给小六儿一个白眼,兴趣就转到了台上的老先生身上了。
只要小六儿不美意义的笑了笑,滴溜溜的两只眼睛转个不断,那神情贼得很,摆明就是心虚。
一场“动乱”就如许轻描淡写的被“弹压”下去了。
那倒也是,刚才茶小二远远地站在一旁,右手揭开茶盖,左手拎高铜壶,长长的壶嘴高高地冲下,一点、二点、三点,滚烫的茶水逆流直下,注满茶杯,桌上却滴水不漏。一泡茶下来,茶小贰心不跳,气不喘,这一手绝活,朔阳城里确切没有那间茶坊能做到。
“诸位想必也晓得镇守边防的定西侯爷吧,那位侯府世子本年早些时候回京了。”
现在,台上已扔了无数的铜板,老先生也卖够了关子,髯毛一捋,娓娓道来。
日上中头,走累了的李静姝领着清月、小六三人就近找了个茶坊,在大堂中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