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蜜斯这么一说,清月高高举起的拳头悄悄地放下了,丢给小六儿一个白眼,兴趣就转到了台上的老先生身上了。
李静姝点点头,目光移向堂前正中,刚才唱小曲的已经下去了,上来的是位白胡子老头,不消问都晓得,这必然是位平话先生。
“传闻这沈小侯爷是回京来结婚的,要娶的是大理寺卿的嫡长女呢。”
三人一坐定,肩搭红色毛巾,手提长嘴铜壶茶社小二热忱地迎了上来:“三位客长,可要喝些茶水生果?”
“这就是我们少将军?”好不轻易清月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对着静姝说道,“蜜斯,我如何感觉不像呀?”
“除了镇国公的世子,还能有谁?”
普通茶坊都有平话的先生,有兴趣的一干人围他而坐,津津有味的听些传奇故事或有头有脸人物的演义话本。也有略高雅些的,请沿茶肆酒坊间不竭走动的艺人过来唱曲,普通为老者操琴,女儿孙女之辈唱曲,也有老者自拉自唱,曲子不一而足,多为处所小调,唱罢若不想再听,只需摆摆手,摸出多少小钱递过,艺人便伸谢而去。
“咱长安城四至公子风云榜但是丰年初没动过了,难不成本年有甚么超卓人物冒出头了?”
“那刚才那么多人说的是谁呀?”清月猎奇得很。
要说长安商市上甚么最多,那除了茶社还是茶社。自耆宿名流到工匠农夫,从世家贵族到坊间乡老,三教九流的人,一到晨时,就将茶社坐得满满的,他们有人在议事,有人在叙谊,有人在谈买卖,也有白叟提着鸟笼在窗边逗鸟闲谈,笑看人间风云名利。
“那当然了,长安城是甚么处所啊,那但是我们大华最繁华的都会了,天然样样都是好的。”一旁的小六高傲的抬起脖子,满脸高傲,“别说这茶叶了,就刚才茶小二这冲茶的本领,朔阳城可就一个能做到。”
“甚么四至公子啊?”清月猎奇地望向小六这个“长安人”。
“现现在,那沈世子已回京,但是完整的把我们都城的四至公子给比下去了呢。”
“蜜斯,蜜斯,我们找个地先歇歇吧。”走不动道的清月腆着无辜的笑容望向静姝。
静姝摸了摸清月的脑袋,笑着点点头,“好吧,就找间茶社歇歇吧。”
静姝应了声,从兜中取出了二钱银子,堂倌回声退下,很快一小碟瓜子、红枣、茶水摆上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