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上了供词,看好了证人,秦慕白心中仍有些疑虑:连廖立荣都不晓得帐本的地点,那它会去了哪儿呢?它越奥秘,就越显现了它的代价之大。现在看来,本案实在已经水落石出,只差天子的一纸御令,便能够拘系胜南侯张天赐、绛州刺史成松年一干人犯。
李恪深思了半晌,对陈妍道:“嫂夫人,令夫亡去之前可有交给你甚么首要东西?”
李恪看向秦慕白,秦慕白摇了点头。
实在以李恪之高贵,大略不必对一个县令的夫人如何客气。只是亡者为大,未亡人皆受恭敬。大重重视礼数,李恪一个亲王调戏了人家孀妇,传将出去可不那么好听。
“要不你躲避一下吧?”秦慕白说道,“我差人分拨个军帐给你,你就在那边安息。”
“殿下不必如此客气。”陈妍冷冷道,“我不过是个行走江湖的精致女子,不识礼数,也当不得殿下大礼。”
“你倒是聪明。罢了,就随你。实在把你带在身边我也放心一些,免得你擅自跑去找胜南侯等人报仇。”秦慕白边说边下车。
“殿下沉思熟虑,说得有事理。”秦慕白深觉得然的点头。如此一棕巨案的首要物证,如果故意胸不轨之人拿在了手中,晓得了此中的奥妙,便能够借此威胁很多的人。谁晓得这件案子牵涉到了多少大官小吏呢?谁又能猜想,这戋戋的一本账薄,将来又会不会再度掀起甚么风波呢?
“不必了。我风俗了单独一人。”陈妍起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