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秦叔宝大笑,“我倒是忘了,药师一贯知节重礼。也罢,我们父子就在此耐烦等待,归去奉告药师,叫他不必仓猝。”
“看你说的甚么浑话,儿子的婚事,我们能不操心么?”秦叔宝说道,“大郎二郎都立室立业久矣,唯有这三郎一向调儿郎当的四周风骚,成何体统。如果天子当真赐下婚来,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叔宝,三郎是个聪明的孩子,定能摒挡得清楚的,我们就不必操太多心了。”刘氏在说道,“本日我与媚娘相处了半日,感受这孩子举止得体娴淑风雅,倒也配得上三郎,是个合适的主母。相反,那高阳公主虽是金枝玉叶,却还不如武媚娘知书达礼,倒像个没费事的孩子。”
李靖出世于官宦之家,是隋朝名将韩擒虎的外甥。韩擒虎从小就教他兵法技艺,李靖幼年时便表现出超人一等的军事天赋,并凭其才调却闻名于隋朝公卿当中。吏部尚书牛弘奖饰他有“王佐之才”,前隋名将、左仆射杨素也对他赞不断口。
“在,在在。”钟老爷子面露忧色,连声道,“若非是叔宝来访,老朽断不敢放你们出来……咦,秦叔宝,秦慕白,你们二人是父子哦?”
“父亲讽刺了。”
少时过后,父子俩筹办安妥,便出门往李靖府上而去。除了天子赐下的一条“灵寿杖”,父子俩就只带了两瓶家酿的秦仙酒作为小小见面礼。
可贵家中如此热烈了一回,父子二人都喝了很多酒。送走来宾后,秦叔宝回到房间昼寝。秦慕白不好打搅父亲,也乐得小憩半晌,晚些时候再邀父亲一起,前去拜访李靖。
“这可千万使不得!”钟老仓猝指了指秦慕白,严峻的道,“他虽是你儿子,但倒是朝廷御史啊!”
秦慕白便将拜师与跳槽二事,对父亲说了。
“卫国公快快免礼。”秦慕白仓猝上前,双手奉上阿谁装着灵寿杖的盒子,说道,“鄙人百骑使秦慕白,只是奉陛下之命,前来馈送这一根帝赐拐杖。此杖名为灵寿杖,是陛下请妙手匠人专为卫国公量身打造的。”
等了半晌,钟老仓猝快步出来,对秦氏父子哈腰拱手行大礼:“二位恕罪,是老朽胡涂,竟然让朝廷御使与翼国公在此等待!老爷听闻御史与旧友前来,正在换衣筹办出迎。”
“哈哈,钟老爷子,你记性还不算太坏嘛!”秦叔宝大笑走上前来,“还认得我秦琼!”
“这个……”秦慕白面露难色,摇了点头,“孩儿目前有几件大事要办,后代情长之事,临时没有太多心机考虑。”
秦慕白只好陪他走完这场面,说道:“陛下赐卫国公免礼。卫国公,请拿好拐杖,不必再如此多礼了。”
“哦?”秦叔宝不由微露惊奇,“说说,多么大事?”
“啊,真是虎父无犬子!”钟老爷子惊奇的又高低打量秦慕白几眼,这才推开大门请二人入内。
秦慕白便走到一边等了好久,待母亲从房中出来后,才去拜见父亲。
“二位请稍后,待老朽先行上前通报。”
“孩儿记下了。”
“本日府中但是可贵热烈了一回。”秦叔宝面带浅笑说道,“来了很多客人,除了程知节,仿佛其别人都是你的客人呀!看来,你现在真是长劲了,能撑起秦氏一门了。”
半晌过后,前刚正宅大厅的大门朝两旁大开,内里走出一人,身着一身正式的紫色朝服,身材高大,虽手执拐杖仍显得伟岸凛然。须发皆已银亮乌黑,尤其夺目标是长及腹脐的美须,随风轻舞非常超脱萧洒。
“微臣李靖,恭迎御史!”舍弃拐杖慎重拱手,李靖哈腰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