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方兰盯着远方，眼中燃了几分烽火，硝烟残帜，厮杀拼喊，经历过的人，谁能健忘？
“他随我母亲。”方兰不介怀。
“小爷都讲了你身上没甚么好处的，”男人轻笑。
“霞儿霞儿，乖乖霞儿。”李九跑上前，摸着马儿的脑袋。
“喂一餐马草，半刻钟后便可解缆，两位小爷筹办筹办罢。”方兰未过来，亦扬声。
“殿下，快出城了。”赶车的男人侧眼看了瞬这少年，刚才还是恶棍欢畅，现在，拧着头瞧着那拜别的梁王殿下，竟不舍得转头。
“刚才是你说的，”李九不介怀。
沿路查抄，男人取出一块玉牌，守城兵士扫了一眼李九，并未多话，挥手放行。
“……”方兰转头，瞧着这凑在一起俄然看天的两兄弟，莫名其妙。
“在方大哥眼中，我是那种上不了疆场，去霍霍军心的人罢。”李九自嘲的笑着，透过帷帽瞧着云彩。
“出城朝西，风景倒是不错。”男人笑笑，将身侧的帷帽递给李九，“车内喧闹，小爷如果不嫌弃，一起与小人说说话倒能解些孤单。”
“大哥另有事情，先走一步。”抬首看着近在天涯的城门，李天沐拍拍李九的手。
“方竹是你？”李九瞪大眼。
“谁都与你普通，掐准了时候，你也莫下来了，该解缆了。”李天风翻身上马，批示着身后的人马。
“你说的对，”李九晃着腿，“还不知大哥姓名？”
“嘶嘶嘶……”瞧见了李九，霞儿顿时竖起了耳朵，眼睛清澈。
“方兰。”男人言简意赅。
“我当方大哥夸我无勇或许有谋了。”李九合上眼。
“行啦我不惹你，你们公然一家人，都是毒舌心狠。”李九收了几分笑，悄悄晃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