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这下是真的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太子爷在思过所待了三年,这件事大明寺的人确是都清楚的,可那不是思过所吗?怎的如此瞧来,这小太子似是过了个假那般舒畅,菜色记得比他们都要清楚。望着李九目光灼灼的盯过来,戒嗔吃紧的收了视野,不肯同他对视,恐怕又惹出甚么幺蛾子,“高朋稍等。”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方兰瞧着同戒嗔分开的李九,站在原地,久久未曾转动,直到瞧不见人影,才蓦地回身,跨步上了马车,吃紧拜别。
“哎,按说你们这场戏演的也不如何样,真真假假的把我都绕胡涂了,若说要杀了我吧,一早便脱手了,还运来运去的多费事,若说不想伤我吧,现在磨磨唧唧的,是在同我表示甚么吧?”
“你离得这般远何为,不怕我跑了?这地段我但是非常熟谙,”李九嘴角含笑,落拓的四周瞧着,确是大明寺,可这话说得假,现在不晓得在大明寺的哪座院子,她压根就没有见过。
撂下这句话,李九甩甩脑袋走到戒嗔面前, “这位秃瓢大哥,便是你得了令,便带我走呗,还等着唱戏不成?”
“戒嗔,”和尚的路被人挡住,有些不耐的昂首,望着阻人的方兰。
方兰的眼神一点点深了下去,望向戒嗔的神采也再不似之前,这方思疑已经非常较着的挂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