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你还是别跟着先生乱读书了,净挤兑我了。”李九被说得有些无法,见丫头取了衣裳,共同的站起家,啪啪的拍平着身上的皱褶。
“守财奴。”李九笑着点了下胭脂的额头,自顾躺在床上唉声感喟。
“比如……有没有提起我?”李九眨了眨眼,指导着胭脂。
“他……但是有说过甚么?”李九的眼神一向跟着胭脂的行动而转动,瞧着丫头自顾繁忙,眼巴巴的问着话。
“不会真的是来要债的吧。”李九顿觉无趣,长叹一声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摊开手脚咚的一声倒在床上。
“也好,主子想得殷勤。”胭脂实在也挺担忧这尊大佛的,东宫虽是太子府,却因为李九年弱,并未触及朝事,以是从未真正欢迎过甚么客人,此番俄然一来便是如许一个身份,她还真有些吃不准如何做。
“应当是无碍了,前几日还见着她了,面上白白净净的没有一点陈迹的,主子您瞧那风铃,”胭脂指了指窗前的翠色风铃,“那风铃便是十公主做的,愣要奴婢挂在主子寝宫方肯罢休,但是把百灵同杜鹃折磨了大半日。”
刮风了,窗口的风铃叮叮轻响,李九有些木讷的转过甚,瞧着那悄悄扭捏的铃铛,不由得苦涩的摇了点头,不会的,怎的会被蒙了心智,尽往这不成能的方向去想呢?梁王殿下如果晓得本身的女儿身,本身又如何能安如泰山的睡在这太子宫中……
“做得不错,也算没白教她。”李九扭头望着窗前那竹筒缠绕层层叠叠的小风铃,不由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