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不是真傻,”苏凤轻笑,“现在最首要的事情是四方的战事,此般时候,反倒是舞河城最是安宁。”
“哦对了……”苏凤俄然扬眉,望着一脸纠结的李九,收起了刚才那一瞬的降落于当真,待瞧见李九昂首有些含混的看着他,方才悄悄一笑,“我跟着你是因为你们几兄弟内里你最丑最黑,烘托我的姿容玉郎。”
“谁能没有缺点不成,”李九一巴掌想拍在苏凤身上,想了想此人还受着伤,方才翻着白眼收回了手。人活一世谁都不是本身一小我啊……
“乞颜乌玛朵还在我大安,他们的大皇子也还没寻到,本该最是剑拔弩张的舞河同百鸟,现在反倒温馨了下来。”李九点头附和。
“瞧着一个似一个的纨绔更甚,”切近车壁的黑衣卫有些轻视的笑了笑,“如果那梁王在,或许我们还要忌讳一下。”言下之意,就眼下这两个公子哥儿,或许真不消多么的在乎。
“大哥他有伤在身,也不晓得一起会不会有伤害。”提起李天沐,李九的一张脸便苦巴巴的皱成一团。
马车里是笑语轻言,不时闷锤哄闹,不时静若无人。守在马车外的黑衣人面面相觑,听着里头的动静,这两人话虽多,倒是扯谈多过闲事,耳朵将近回不过神,也没有听到甚么太有效的线索。车中两小我,皆是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朱紫,一时让人害怕,一时却令人捉摸不透。
“我也就问问,又没怪你甚么,”李九笑笑,“这些人里有你熟谙的吗?”
……
“大哥他这般急着归去,便是抢时候……”李九咬了咬牙。
“出了你我这么个变故,他们不会再对李天沐如何的,即便再要如何着也要先归去叨教了才有下招。”司马苏凤白了李九一眼,“你那大哥精得跟头狼似的,还真用不着你来担忧。”
“那你有没有把柄啊。”苏凤不由有些焦急。
“狐假虎威你没干过啊!”司马苏凤耸耸肩,对于李九的共同非常受用。
“谁让你爹那么狠。”李九撇嘴。
“还能甚么意义,让我们寻个机遇摆脱这帮黑衣卫呗。”李九自顾饮着茶水,“总不能都带西北去。”
实在李天沐……还是信赖他的,才会将这傻乎乎的白痴这般拜托给他,即便查出了司马家的参与,即便关乎当年的血案,司马苏凤悄悄的扯了下李九的脸,心中俄然有些暖意,这自小的弟兄,实在还是信赖他的。
“嗯,比谁的动静快。”司马苏凤侧头瞧了一眼李九,“李天沐的脑筋比你但是好使的多了。”
“饿死你!我总归是吃过东西了,”苏凤没定见,懒洋洋的爬上了马车。
“那你感觉,你家老爷子现在……”李九一时有些踌躇,毕竟这是司马苏凤的父亲。
“谨慎些老是好的,毕竟也获咎不起。”另一个黑衣卫倒是认同火伴的说法,只是本性确是要谨慎很多。
“是李天沐说的,你们两个下落不明的话,这边疆不至于有大的战事?”苏凤招招手,表示李九走近说话。
司马苏凤悄悄皱眉,一只手有些烦躁的按在太阳穴上,“而本日寻到你们以后,我猜也有人解缆归去报信了。”毕竟真正的主子是老爷子,并非是他。想必老头子也会非常讶异,转眼未见的大儿子如何又跑到这深山南镇来了。
“别看得太紧,反倒是被发明了。”身侧的黑衣卫悄悄点头。
“你如何出去的?还真是一点儿声音都未曾听到。”李九利索的跳下窗台,悄悄的将窗户锁上。
“我也想晓得当年的本相,我更想晓得……我父亲他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权力能够将人窜改至甚么模样,幼时眼中的大豪杰,究竟是为何变成当今模样,他又何尝不想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