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不将小九关起来,徒弟,徒弟不会放过她的!”李天言昂首,眼中带着无声的苦楚,“徒弟在十年前就已经做了那么大一个局来害小九,现在我已经坐上了监国的位置,他如何还肯听任一个活着的太子爷在这世上!”
是了,小七一贯心机细致,她的情感,从未逃得过这小白瘦子的眼睛。
“另有一点,你没有提到。”黑小八眼睛悄悄动了动,一双瞳子盯着李九,“为了大哥不能娶别人,为了让你不会难过。”
“我是没资格怪他……”生于无穷的光亮当中,又凭甚么去责备黑暗中走出来的奋进者?
“我倒没发明,你竟然是个赌徒。”李昭容侧过脸,刚毅亦爬上这绝美的二公主脸颊。
……
“父皇,我已经走到这一步,又另有甚么不敢!”李天言直直的盯着李显宗,眼中亦是满满的苦涩,“是你们逼我,你们都在逼我!”他已经来请兵了,这名声本就是毁了,现在请兵也好,逼迫也好,又有甚么辨别?
“哈哈哈哈哈!满朝文武都在助我!父皇这话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李天言一时之间几近猖獗。
诺大的室内只要他们父子二人,即便是刚才还欲窥测的皇后,亦被他威柔并施的劝了出去,该说的不该说的,现在,都能够说说了。
“李天言!你胆敢!”突然睁眼,李显宗满脸的不成置信。
孤家寡人,本来这便是寡人的真正意义……
“儿臣……拜见父皇。”李天言游移了一瞬,屈膝而跪。
“小九,小八,另有二姐,”李天言俯身跪地,声音有些闷,却还是说了实话,“他们现在在天牢。”
“我……我一时,一时气胡涂了。”李天言挫败的垂下了脑袋,声音怔怔,这才短短几日,还在战时,关于处决小九的奏折已经堆满了桌案,待这战事一过,谁还能保得住小九?
……
“他会的。”李九垂眸,声音笃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事理小七他懂,他亦晓得如何去弃取,他想要的是这繁华天下,却非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皇位。”
“为大哥不能与方家结为姻亲再掌天下文人之势,为司马夕颜欠下性命好反向节制司马炎……”李九衰颓的坐了下来,老七,你竟是……
“臣静候殿下佳音!”群臣齐声拥戴,一时之间,振聋发聩的声音在大殿中轰鸣,震击着大步分开的李天言。
“方理理?”李九皱紧眉,不测的昂首,眼中带着不成置信。
“我不是这个意义,”黑小八望了一眼李九,悄悄的摇了点头,“老七确切有很多无法,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动大哥,更不该动方理理。”这已然是越界了。
“臣静候殿下佳音。”司马炎双手拱拳,低头曲腰俯身大礼,降落的声音带着几分铿然。
“为甚么。”李九紧紧的拧了眉,眼睛亦眯了起来。
“你走罢……没有见到小九和老迈,我是不会交给你任何虎符的。”李显宗仿如果疲惫了,自顾掩了掩被褥,眼皮又重新覆了下来。
“发难觉得人者,众助之;发难以自为者,众去之,七儿,这便是你与沐儿的辨别。”李显宗摆了摆手,再无多言。
本来司马侯爷看中的人,非是梁王,竟是七皇子……
“儿臣……儿臣……”李天言没有想到父皇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无关国事,无关战事,亦无关这囚禁与他的干系,只一句小九,他在乎的,永久只要小九,本来父皇,一早便晓得小九是女子……呵,这该是多么大的讽刺!
大殿之上,雅雀无声,统统人都明白司马大人的意义,统统人都清楚七皇子的踌躇,只不过这些顾虑与挣扎无人在乎,他们只是在想,这大安,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