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不成,而是无能为力,”张年目光幽幽,“夺嫡这两个字意味着甚么,你该是晓得的。”
“你可还记得我当年传与你的一个小白条?”张年问李九。
“怕是有线索了吧。”苏凤想了想,开口道,“我看他好些日子都在审那几个四象虚佛门的弟子。”
“老七?去干甚么?”司马苏凤大口饮了一壶的水,抹了把嘴,回身瞪着李九。
“等李天沐返来做甚么?”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张扬,跟着帐外的厚毯子被撩起,裹挟着一阵冷冽的北风卷入帐中。
“感谢先生。”坐得不算直的李九俄然一把抱住张年,一张脸在那灰色的袍子上蹭来蹭去,滋滋儿的吸溜着鼻子。
李九的神采有些奇特,张年不晓得她如何了,走近几步,抬手握了小儿攀过来的手。
“七皇子请您畴昔一叙。”小兵的声音非常年青,亦非常的低垂。
他们是真的非常体味大哥的性子啊。
“七皇子……亦是可惜了。”张年摇点头,儒雅白面,不是个坏孩子。
就一如现在,大哥他还会这般开阔的去坐上阿谁位置吗?将会被群臣齐奏逼迫下位的,再不是杀父仇敌,乃至是保他护他佑他生长的仇人,而这仇人,将会因为女太子的事情,永留史乘,墨黑一笔再没法变动。
“你亦瞒了我很多年,”张年瞥了一眼李九,他是真放了很多心机去查这件事情,成果倒是甚么都没有查到。
“我担忧……”李九吞了口唾沫,沉默半晌,方才出声,“我担忧大哥他,或许不会……”后半句话终是淹没在肚子中,没有再说出来。此番景象,她亦只能靠直觉猜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