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被她撵走的阮烟雨,不晓得今晚还能不能得见叶清风。依她的性子,若然见不到,估计得气得跳脚。
苏浅却晓得,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来,必定是这件事有甚么题目,绝非甚么不相干。点点头,道:“天然记得。是因为有人趁我皇爹的危掳走了我皇娘。提及来,这已经是上上辈的一段旧事,还得追溯到我皇爷爷那一辈子。”她敏感地想到了甚么,抬眸望着上官陌:“当时是因为有人撺掇我皇爷爷,要和你们西月联婚,联婚的两边就是我皇爹和你皇姑姑容韵公主。但实在这位容韵公主,在那之前无人晓得,在那以后也去处不知,销声匿迹。”
他是如此知她。
但她明显瞥见她躲着她,若不是心虚,何必遁藏?她料定她有事瞒着她。
阮烟雨眸色庞大地打量了她一瞬,抽着嘴角往外走去,不忘嗤笑她一句:“见色忘义的家伙,陛下返来你就赶人。”
苏浅查问婚礼的事,自是有她的企图。
她不会答应他们身边存在一丝丝伤害。她要肯定诸事都万无一失。
苏浅扫了她一眼,“谁晓得呢?按理她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但这世上的事谁说得准呢?当初有个楚鱼,现在谁又晓得会不会出来个楚若羽?”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上官陌他忒黑心。
阮烟雨就瞪大了眼睛:“啊!你……”
苏浅也是有一叹:“嗯,还真是不能小瞧。楚若羽竟然能把灵云和无痕那样的人收归麾下,可见一斑。”
听着远远传来阮烟雨和上官陌打号召的声音,苏浅无法地抽着嘴角。
上官陌莞尔一笑,将她挽在身边:“苏都城来了这么多高才大儒,岂可华侈人才,为夫天然是要让他们才尽其用,才对得住他们千里万里地赶来。”
话未说完,便闻声月魄的清泠泠的声音:“凰陛下,凤陛下下朝返来了。”
语气仍只是淡淡,闲话家常普通。
她吓得一激灵,吐了吐舌头,“狼永久也变不成羊,我错了。”
上官陌手指轻抚她的眉心,将她眉心的轻皱尽数抚平,声音更柔了一些:“放心,楚若羽并没被我父皇节制。”
“还记得你是为甚么出世在昆国的么?”上官陌俄然问了句貌似不相干的。
苏浅秀眉轻蹙:“楚若羽她和灵云和无痕在一起,我能够了解,因为那俩和尚是逝太子白蒙的忘年交,但她为甚么会和西月国师扯在一起?她不该是找你父皇报仇的么?她……”顿了一顿,眉蹙得更深:“西月国师,我还是上归去岚茨找你的时候听人提及过一次,他是甚么样的人物?你们西月的人还真是奥秘,你父皇是,你父皇的国师也是。”她想说你这个冥国少祭司也是,咬在齿间没说得出口。毕竟他再奥秘,在她面前却向来都是开阔的。
她费经心机尝尽艰苦得来的大婚,她以生命换来的上官陌,她要庇护得紧密严实。她要顺顺利利嫁给上官陌为妻,不答应任何人粉碎。
不过是一个脚步声,便已令她如此难以矜持。
自打她醒过来,这月余的时候,这位上官陌的第一贴身,就一向贴的是她的身边。方才看似美意的提示,却提示得真是时候。她绕了半天终究将阮烟雨绕出来,他一句提示便废了她半天的功。
苏浅几不成见地皱了皱眉。对阮烟雨挥挥手:“放工了,你能够归去见你家清风相公了。”
“你真是……”见上官陌挑眉,她便笑得更高兴:“真是深得我心。”
苏浅不睬她,坐在椅子上喝水。
阮烟雨咧嘴:“天然是……归去等我家相公。我留在这里一会儿帝凤陛下返来,非给我撵出去不成。我固然笨,但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