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横了她一眼,淡然道:“你上去把我哥换下来吧。”
浅萝公主只能扼腕喟叹:上官家没一个省油的灯。
话落,人影带着清脆笑声已消逝在门外。
上官云蹙起颇清秀的眉,抬眼瞧着墨凌:“虎威将军天然是不会杀本身人的。你又是哪位?”
苏浅一脸奉承的笑。抱着打死不承认的心态。这事儿如果认到头上,那可就是国际胶葛,届时人家是要银子还是要人头还是要出兵讨公道,可全在理。
苏浅愁云暗澹地揉了揉眉心。凶手虽不是她,倒是她的人,和她也没甚么辨别。如果一早溜了也没甚么,无凭无据的她大能够来个死不认账。乃至连不认账也用不上,人已走掉,你们能何如?但现在这类环境,就比如谁家的谁深夜误入了谁家蜜斯的内室,被那谁的老婆抓个正着。即便两人甚么都没干,蜜斯也要担上个不贞不洁勾惹人家有妇之夫的小三名声。即便是不白之冤,但这就叫捉奸在床,狡赖不得。何况她和她的兄弟们此时还不止是担个浮名。
她的快意算盘却落了空。一个哈欠没打完,背后一股劲风挟雷霆之势袭来,哈欠生生堵在喉咙口,吞了归去。差点堵成内伤。她身形如燕从顿时飞起,堪堪躲过这背后的一袭。掌风落在城墙上,轰出三尺周遭的大洞穴。
墨凌墨翼哥俩气喘吁吁坐到了城楼上。墨凌上气不接下气,语不成句:“等会儿,小爷先歇会儿。这是那里来的怪物,如何这么能打。”一转头,瞪着诸荀:“喂,你谁啊?有没驰名姓啊?干吗的啊?差点被你打死。”
城墙下,三位皇子又抽了一抽。敢情打了半天相互都不熟谙。但诸荀是谁,他们却都熟谙。他的名声不但在于他的能打,更着名的一面是他简朴的大脑。说好听点儿,那叫直性子;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叫二傻子。
上官家三位皇子抽了抽嘴角。这是谁家奇葩?
没事理都分裂了还让人家替她背个谋反反叛的罪名,身为一国公主,她苏浅也是有下限的。
城楼下,苏浅打着哈欠咕哝着,慵懒地望着城楼上打成一团的三人。归正都不是外人,打到实在不成开交也就她喊一嗓子便能够处理的事。
“这他妈如果轰在身上,就是一堆饺子馅啊。”苏浅抬袖子抹了一把盗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三位皇子这是干吗?不知本宫犯了你西月哪条律法,要你们天不亮就发兵动众来缉捕。”苏浅挽着烈火锦,嘲笑着望着城下。
“此事若不是浅萝公主所为,本皇子自当还公主一个明净。公主且先请跟我们回城,等待这件事的调查成果吧。”上官云一脸正色。
墨凌抬眼望着城楼,笑得有些不怀美意:“你不上去,就出不了城,一样也得被扛归去。说不定不必扛回太子府,直接会扛回西月皇宫。”
苏浅瞥了他一眼,牙齿咬得咯吱响:“墨凌,你这是在抨击。”
“喂,你们三个别打了,跟着回城。”苏浅没好气得大吼了一声。震得城下万余羽林军抖了三抖。震得诸荀一柄玄铁重剑唰地收回了鞘。
事情真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摆布都是个国际胶葛。此时倒是有才气飞下城墙逃之夭夭,但逃的话就即是承认了杀人的罪名,还得落个惧罪叛逃的名声,况她走得脱,墨家兄弟就一定了。回城的话,上官陌必定会站在她这一边,死力护着她,这即是把此时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陌推上权力图斗的顶峰,逼他造他皇爹的反……此时十个他怕也斗不过一个上官屠。
苏浅瞄了他一眼,学他的模样坐了下来。忙活了一夜,弄得新伤覆旧伤的,既累且痛,此时确然能够松弛一下绷紧的神经,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