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那便好。”短短三个字,苏浅却清楚听出了苦涩的滋味。她偏头不看他。
日渐西斜,葱葱的林木被拉出长长的影子,整齐班驳,透着阴沉诡异。不远处的尸山血海招来更多的秃鹰和野狼。牲口们抵抗不住血肉的引诱,却又顾忌于厮杀的疆场,只在核心吞噬着残肢断臂。
苏浅安抚他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若碰到好人家,我便劝她再醮,毫不让她年纪悄悄就守寡平生。”
不知这几个月又用了多少妙手喂她身上的蛊!
她托住白蒙倒下来的身躯,两小我都跌倒在地。她挣扎着坐起来,把被他压住的腿往外抽了抽,顾不得上官屠横在她脖子上的剑,孔殷问道:“蒙太子,你如何样?”颤抖的手在他的伤口处检察,鲜血汩汩而流,心脏被穿透了。她的心凉了半截,却还是颤抖动手点了他的穴道止血,护着他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