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也仓猝追了出去,茫茫四顾,连苏浅一片衣角也没看到。
碧绿的剑光挟雷电之势射向上官陌,两人近在天涯,避无可避,他白手一挥,一团气泽包裹住残剑,冷眉凝睇苏浅,苏浅抿着唇冷冷对看着他,他忽的一甩手中的残剑,绿光快速飞了出去,将远处一株玉兰树齐腰斩断!
“太子殿下请降罪,是奴婢不好,没照顾好太子妃。”月隐双膝跪倒,一脸自责。
上官陌神采乌青地看着她,一字一句:“你敢再说一遍。”
两边的守兵见怪不怪地偷瞄她一眼,持续若无其事站岗巡查。这位流言流言遍天下的浅萝公主,自打一月前来了峡天关,每天上峭壁上来趴着盯着上面的山道看,一趴就是三四个时候,比他们这些尖兵还敬业。他们都换岗了,她还不走。开初他们也猎奇她看甚么,纷繁探头,但,每一次,除了空空山道和五里以外的叶清风大虎帐帐,甚么也看不见,他们便失了猎奇心:或许,这是高层人士的特别的癖好?
苏浅趴在峭壁顶端,俯视千丈之下的狭小山道,面前一片晕眩--这是恐高。她由来有恐高之症。
身后传来一声喊叫:“公主。”
苏浅却只是目光固结在断掉的绿漪剑上,半晌身子一动不能动。他向来视这些东西都为身外之物,打断一柄绿漪算不得甚么。但这是他送她的,她由来视若珍宝。他不会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