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惊叫一声,慌乱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声音更软:“上官陌,你莫非忘了,我在你面前,向来就只是个软弱的小女人,才不是个连哭都要躲起来怕人瞥见的女能人。”
半晌,他抽出一口寒气,声音变得绕指柔:“先用饭,还是先沐浴?早获得你本日要到的动静,热水和饭菜都是早筹办好了的。水是我亲身调的,加了很多草药,最是舒活筋骨,饭菜也是我亲手做的,都是你平日喜好的。”
上官陌站在门口幽幽望着她,衣袂随风摇摆泛动,墨色绒丝普通的玄冬花似妖孽般绽放。他不动,亦自成一道绝世的风景。
昨日自见到上官陌,便一向如坠云里雾里,未曾打量过身处的这座府邸,未曾存眷过府邸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然未曾健忘,昨日上官皓月将她带进这座府邸时,府门门楣的匾额上书的是大祭司府四个明晃晃的大字。
人总要固执一次,才气悟透活着的意义。宿世此生,我的固执向来只是你!
苏浅抹了一把泪,哭红的眸子望着上官陌,透暴露一段少见的娇弱,鼻音极重:“是隔着千山万水,隔着紫陌尘凡,隔着存亡两茫茫,隔着碧落鬼域,隔着宿世此生,终究找到我倾慕爱着的人,这不是悲伤的泪,这是欢乐的泪。我有甚么来由要躲起来哭呢,不过是按捺不住情感罢了,不是要躲你。上官陌,我想你。好想你。”她可贵说这么情义绵绵又诗情画意的话,说出来倒是好听非常,动听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