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搁在唇瓣上,轻吻着那些薄茧,温软的气味令他的手重颤。“我向来没有将报仇这件事放在心上过。哪怕是在襁褓中就被下了好几种剧毒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报仇。”她声音暗哑得近乎嘶声,“但是这一次,我要报仇。欺我者,太过。上官陌,我不能再忍了。”
是梦了千百回的那张脸,如琢如磨,如玉温润。单望着这张脸就会令人按捺不住心脏狂跳。
苏浅瞧着上官闲的神采,水眸一眨,手臂扣住上官陌的脖颈,樱色的唇便贴上久违的唇瓣。
上官陌一袭月白的衣衫,和客岁除夕时普通,衣袂上是瞬时开瞬时谢的墨色玄冬花。姿容似月华,高雅无双,尊华绝世。再不似除夕相见时的蕉萃惨白。他正立在一张青玉案前,涂抹一幅山川。身边俏生生站着位研墨的红袖。
“嗯,我就是来添热烈的。”苏含笑笑,将个添热烈三个字说得犹重。水眸却不再看上官闲,绵绵眼风落在了上官陌身上,声音软糯如一抹入口即化的玫瑰糕:“上官陌,如你所愿,我是来抢婚的。”
手上虎口处的薄茧,摩挲在她肌肤上,有些非常的疼痒。那是使剑时才会留下的薄茧。
苏浅粲然一笑:“延的好。若我不来,大婚就没意义了。”
苏浅只觉凉从心中来,恼自足底生。想不明白为何故她现在连上官皓月都不是敌手的技艺,竟然对付不了一个武功内力尚未规复的男人。
“以是呢?”上官陌轻笑,声如玉碎。
上官陌低笑一声,“赢了?那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