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握在手上的烈火锦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扫了出去,她的人却如一缕烟尘,反飘进了那五人的战圈!
上官陌,明知她是谁家先人,仍然义无反顾挑选她。她想,除了以身相许,还能有甚么体例能够回报他待她的心?
人间最是奥秘的冥国,冥国最是奥秘的大祭司,大祭司部下最得力的护法,苏浅微微侧目凝睇他们的身形功法,一眼两眼天然不能勘破他们的武功路数,但她恰好感觉他们的武功那般熟谙!她望向上官陌,上官陌正身形微动,迎上攻来的三位护法。
“孽子,若非这个妖女一味勾引,你又怎会一错再错!现在还不知改过,看来为父定要请出祖宗家法来,你才肯低头!”上官屠厉声,面色因气恼涨红。
淡淡的语气,算不得威胁,但却比威胁更令民气寒。
苏浅眨着眼睛望着上官屠,有点监督的意味。他是上官陌的爹,上官陌再不孝也不会和他脱手,以是,他若脱手,上官陌必亏损。她很明白本身的任务,看住上官屠,不能让他脱手!他若不怕掉价以大欺小脱手的话她也决计不会给她这位将来公公面子的。
三位护法皱着眉,眯着眼回视他。这是从藐视着长大的孩子。可惜,他的主子走错了路,他也跟着迈错了步。这一错,他主子无妨,他却怕是已没有了转头路。
苏浅咀嚼着三位护法眼中的意味,感觉有些意义。身后这小我,既是上官陌从小一起长大的,必是到处都护着上官陌,就像叶清风,就像月魄,就像十三修罗,就像十二煞星,都是断念死意相随的。她苏或人平生惯是冷酷无情,但是他的人,她的人,她是冒死也要护一护的。这个叫郗道凌的人,虽是只会面一次,但是她护定了。即便是高深莫测的冥国大祭司的护法,若要从她手里拿人,她也不惧。
她一向忍着不对他脱手,只因他毕竟是上官陌的父亲。此时倒是再也没法相忍。再忍,命都忍没了。
上天公然情意难测。多少回死里逃生,这一回,是逃不了了么?
她真预算错了她将来公公的脸皮和心计了。明显晓得二十余年策划算计都没能要到她的命,又怎会藐视了她的本事只托大带三名护法来就想拿住她和上官陌。不说她,单他阿谁儿子的本事,怕也不是三位护法就能摒挡的了的。
吼怒的风声里闻声上官陌的声音:“小郗,你先撑住。”声音里是向来未曾有的焦心。
上官陌望着他父皇,眸中掠过些深色,“父皇,本日当真要对儿臣赶尽扑灭吗?”
苏浅依在上官陌身边,一只手仍然被他紧紧握在手心,她撇撇嘴,妖女祸水这个名头,她一出世就必定要高高顶在头顶上了,多亏了她的皇爹本领了得,官方,起码苏国官方才没有鼓起妖女祸水一说。现在终究名正言顺地顶上这个名头,她倒有种实至名归的畅快。
上官屠肝火攻心,手一挥:“孽子,本日就算毁了你,也不能叫你这般欺侮祖宗!三位护法,拿下!”
他在他的父皇面前,说话向来未几,但常常字字珠玑,针针见血,毫不客气。
勾引?苏浅内心嘲笑了一声。当年是谁把上官陌送到她身边来的?她倒没有健忘,只怕劈面这位朱紫多忘事,早健忘了早些年做的卑鄙事。
苏浅被迫退回百人的围攻圈,头顶上还罩下一个上官屠。她头皮发麻地一手掣着烈火锦,一手握紧绿漪剑,绿漪剑迎击上官屠的进犯,烈火锦扫荡狼群般的百人战团。苏浅一下子便堕入了被动。她内心暗凛,照这个节拍,被搞定不过斯须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