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墨凌嘴角一丝嘲笑。上官陌那样的人,怎会让害了她的人那么轻易就将债还了求一个心安。不管是故意还是偶然,做了就是做了,既做了就该承担,特别是,对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做那样的事。上官陌要他,终其平生不得心安,背负愧怍而活。
“子玉,既然能将这两条虫子封印住,为甚么不能将其取出,浅浅今后便可无虞了。”林娇望着被一层薄如蝉翼的血包裹的两条虫子,声音弱得几不成闻。
“不能等蛊虫吸食了断情以后,将它们冰封了取出来么?”林娇声音愈发小了下去,手上的光彩也暗淡了很多。
本该鲜红的心脏倒是泛着碧色。楚子玉佳耦面色极是丢脸。连心脏都已被毒素浸成碧色,如许一个聪明灵动的女子,日日受的倒是甚么罪。又该是如何的固执坚固,才气支撑她走到本日?
楚子玉叹了一声:“只能将两条蛊虫临时封印,能撑一时是一时。将来还需寻别的体例解毒。”
楚渊期冀地望着楚子玉,墨凌的一问恰是他也想问。
这不叫冷血,这叫沉着。某种意义上,两个词实在没甚辨别,只个程度的题目。他于这封印蛊虫上头却委实没甚么经历,倘或技术过硬,自是二话不说要上场的。但只怕半吊子的工夫会害人害己,他甚有自知之明。
林娇拿起他手心的盒子,悄悄翻开,纤纤玉指拈起一颗碧色的小药丸,递在楚子玉唇边:“子玉,吃了吧。”
楚子玉张嘴,碧色的药丸入口即化。林娇深吸了一口气,将另一颗药丸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