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给她来个滚雷吧。苏浅在内心呼喊,好歹也是个活了两世的老妖,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如此拿捏。真是失利。
苏浅当真听着他的话,内心却因他最后那‘我们家’三个字硬生生生起丝丝非常的感受。
顿了顿,略思考了一会儿,又自我否定道:“也不像。如果落在祖璃手上,他大抵要来谈甚么前提的。上官陌,你熟谙的这个祖璃,他是个如何的人呢?月隐如果落在他手上不会有甚么伤害吧?”担忧月隐是假,密查这位祖璃小将军才是真。毕竟月隐也是上官陌手上练习出来的妙手,她才不信她会那么废材落入这位叫祖璃的人之手。
上官陌眼奇异特地高低打量了她一眼,“他但是一国皇子,卖国即是卖本身。你眼中的辰皇子是那般痴人的人么?或者,就算他痴人,你感觉我也是痴人么?”
上官陌坐在她身边的藤椅上,手仍然握着她的手,却没有像昔日普通和她腻在一起。淡淡一笑,道:“你不是想回云都了么?那就早日告结束此地的事吧。归正我的人也算满身而退了。”
苏浅容色有些淡淡,嘴角衔着一抹极浅的笑。说到凉薄暴虐,身边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更甚。楚渊是如此,上官陌更甚。把楚渊的乾州城搅了个天翻地覆,丧失颇大,还给他留了个极难缠的尾巴,这就要撤了?
苏浅嘴巴张的鸡蛋大。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了点。如果这席话从别人丁中说出,她大抵不过一笑置之。但这番话出自上官陌之口,就有点分歧的意味了。要晓得上官陌他向来眼高于顶,连楚渊都没放在眼里过,能入他法眼的,天下真还没有几小我。能得他如此评价的,她这是第一次听到。想来冥国真是可怖至极了。
苏浅瞥了他一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楚辰表哥现在是你的人了么?”依着上官陌的手腕,把楚辰变成他的人这实在不是甚么难事。
“走得脱么?楚渊内心记恨死你我了。说不定把冥国的账也记到了你我头上呢。”苏浅闷闷哼了一声。别院还藏着个上官皓月呢,别说楚渊会不晓得。要说被记恨,倒也不冤呢。
苏浅顿时有种昏入夜地被滚雷轰顶的感受。
上官陌没有答复她的话,却淡声道:“该把楚若羽和楚飞放出来了。估计楚辰一返来,就会踏上寻觅楚若羽的征程了,这但是他的职责,找不到,怕是回不了云都了。”
墨凌仿佛不大在乎她给他找的这个媳妇,着他去,还能给他们缔造个相处的机遇,这也算是知人善用了吧。
上官陌唇角翘了翘。“也能够说有干系,也能够说没干系。人不是他的,他却也暗中阴差阳错出了些力。以是楚渊才找上他出气。楚渊受了伤,他也没获得好处,约莫吃了些亏,以是才躲到了我们家。”
却听上官陌叹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感觉祖璃看上去是个张狂邪肆的人?实则不然。他算是冥国武将中最中规中矩的一名。论行军布阵武功术法,他虽超卓,但在冥国也不过尔尔。比他强的人大有人在。冥国的武将实在都是有张狂的本钱的。他们如果想一统这中原江山,约莫也不是甚么太难的事。只是这些年他们内部也不如何承平,冥国天子和大祭司之间仿佛有不成处理的冲突,两方胶葛多年,兵力一分为二,是以一向避世未出。”
“真的要回云都了?”苏浅有些将信将疑地又问了一遍。
苏浅感觉她在他面前真是不必藏甚么心机了。他定然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