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毕竟是有些心动的。
他一巴掌挥开,斥道:“小小孩子就这般心机不纯,哪个要娶你。”
她吃力将脖子里挂的一块绿松石项坠摘了下来要往他脖子里套。
她与他合作,她谋的是一个和上官陌的安稳将来,谋的是一个苏国的安稳将来,他谋的是楚国江山大定,摒除楚国的异己权势。或许,两人还谋得更远些,想要的都是这一片国土斑斓如画,这一世人间歌舞升平。她几次三番操纵于他,他也几次三番算计了她。血雨腥风中他不知何时起便对她情难自拔。但她一颗心,早已系在了上官陌身上,再无变动的能够。
楚渊仿若未瞥见他的黑脸,望着苏浅,唇角勾起一抹笑:“我把那株梧桐移栽到无忧殿了,太子府现在改成了学院。本年春季梧桐倒是又开了一树的好花。今后如果另有机遇去云都,能够去看看。”
不知青年在想些甚么,脸上的浅含笑意彷如沉淀了千万年光阴的精华,叫人移不开眼。
苏远之瞥了她一眼,声音温淡:“人老了,不记得了。倒是小渊,你教唆他去救人,不感觉不铛铛么?他楚国那几年因为这个女人但是损兵折将又受屈辱,他是能咽得下这口气的人么?他找阿谁女人报仇,多数是敌不过那女人手中妖逆之术的,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这世上,让她无言以对的人,也就只要这个风华不逊于上官陌的男人了。
苏浅揉了揉她不大与春秋符合的成熟的脸,笑了笑:“嗯。你要做姨姨了,欢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