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双腿一软,面前一黑,往地上栽去。
但阿谁时候,他做了甚么?他雪上添霜,一纸和离书送给了她。他带兵陈于九颍河边,同她和楚渊的联军对峙。
只是说话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
她提及暴虐话来当真暴虐。
茫茫九颍之上,红的火光白的月光搅作一团,红白相映里,一双人影并肩坐在河边大石上,喁喁细语的模样像极了――像极了一对情侣。
苏浅深受打击。
苏浅这时才免得他一向丁宁的是不要冒死,而不是不要动他的姑姑上官容韵,满是她解错了意怪错了人,但要她认错也是不成能。他欠她的,她还没找他清理!
上官陌脚下踉跄了一下,嘴唇蠕了蠕,甚么也没能说出口。眼看着苏浅手持绿漪剑一步一步逼近他的姑姑,他连个手指头也动不了。
那只手却又缠了上来,死死握住,眉蹙得极深:“苏浅,现在没时候同你解释,先去帮爹爹,快去,再担搁怕就迟了。”
上官容韵缓缓抬开端来,望住苏浅。那目光中却有一丝迷离,一丝惶惑,另有一丝似自嘲的笑。
她想得正远,不留意上官陌已到了她身边。见到面前一幕,同苏浅普通,非常惊奇。
这是个甚么环境,真是令人费考虑。
爱而不得,这才引来前面诸多腥风血雨的抨击。
上官陌强撑着一口气,袖子里摸出一颗小药丸吞下,不消半晌,精力仿佛好了些,拿一方丝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目光落在身上的大片血渍上,尽是嫌恶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