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几朵闲云浪荡。
苏含笑笑,也不强求他,只是对白誉道:“准妹夫,你呢,赌不赌?”
若非因有情而救她,那又是为甚么救她?想来想去,她感觉能够是受人之托。
苏浅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里是西月的皇城,屠皇岂能真的不留点家底镇守?但换岗换的再勤,哪怕他是一个时候换一班岗,也只能表示贰心虚,拿换岗来唬人呢。”
城墙上摆出防备的阵型来,铁甲钢盔杀气凛冽,非常有气势。但瞒不太久经疆场的修罗十三和兵阁昔日首级尹媚,以及枯骨堆里走来的苏浅和多谋多智的白誉。钢盔铁甲的背后已经是极度空虚的城防和慌乱惶恐的民气。
浩浩大荡的军队跨过新架起的大桥,开往西月皇都岚茨城。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恰是君子伐谋的上上策。没有伤亡,或者伤亡极少,恰是她和上官陌谋虑多年所求。
苏浅撑不住笑:“你倒是会偷奸耍滑。”眉梢挑了挑,“走吧。”
白誉凝睇着城楼,微微蹙眉:“也不见得。明天连换三班岗,每一班岗是五万人,我细心看过了,并没有弄虚作假,满是实打实的精兵。”
现在想来,上官涉也是个成心机的人。
白誉望着她,眸光悠悠,语气悠悠:“我总感觉,浅浅你明天把中军帐扎在这里,并非只为个震慑敌军军心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