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反正另有她的哥哥和少皇,她没有主张,未见得他们也没有主张。她并非是高傲的女子,也不像苏浅那样多谋多虑擅于将诸事把握在手上。她不必强出头。
但楚渊究竟是甚么样的风格,实在她并不能概括得出来。和他同床共枕很多日子,她给他的结论是:没有甚么同一风格,全随表情而定。
说话的人方才仿佛一向在怔愣,现在才缓过神来。
叶澜从席上站出来,站到阿叶身边,恭恭敬敬朝着锦皇一跪,颇是谦恭:“回皇上,这个婚,怕是不能赐的。舍妹她,实在已有婚约在身。”
少皇他演戏演得也过于入戏了吧?
叶家阿谁剩在家里的丫头,和少皇!这太匪夷所思了!这两位,一个如高悬在天空的皓月,一个就是开在野地里的山杜鹃,风马牛难相及的二位,竟然也能扯在一起?
好吧,就算她也能接管楚渊受她大哥威胁写下婚书的究竟,但写下婚书后又背信弃义悔婚,这个,就恕她不能谅解了。
这个事,有好戏看。
叶澜波澜不惊:“前次在戎州,你执意要嫁给楚渊,大哥见你似是矢志不渝,但怕楚渊不能够一心待你,以是,大哥逼迫楚渊写下了婚约。既然有了婚约,你就算是有主的人了,便不能欺君罔上,一人许二主。”
阿叶懵懂:“大哥,我甚么时候和谁有过婚约了?”
想了想,她攒出个浅笑,道:“少皇,曲解甚么的,都无所谓了。终归是,我和楚渊无缘。少皇考虑行事就好,不必顾虑我。”
满殿的人,都睁大了眼。然,胡涂的更胡涂了,这个,叶大人是要闹哪般?明白的,睁大了眼睛瞧好戏,顺利赐婚?怕是没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