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嘲笑了一声,看着贩子的眼眸道:“本来死士也会怕痛。我觉得你抹脖子吊颈的,连死都不怕,竟然揪一下头皮都会痛得直喊,真是没种。你主子是脑筋有病才派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来刺杀我的吧?”
苏浅不言语,世人也都不言语。车厢里沉寂地热烈着,热烈地沉寂着。诡异的氛围不竭伸展,直至被生生扯上车的贩子神智拉回,这类氛围似快刀断颈般被一剑削平,贩子的尖厉嗓音横空杀出刺透诡异的氛围:“你们要做甚么?偷了我的银子还关键我的命不成?”
苏浅俄然烦恼地伸手扥下了束发的墨玉簪子,一头如墨柔丝顺滑地垂散开来,虽半长不短的,却难掩她清丽绝色。她奸刁地冲贩子龇了一下牙,有些沮丧道:“穿了男装也瞒不过你们这些西月狐狸的耳目,刚踏上你们的地头就杀将来了,真是气死人了,气死人了。不装了不装了,这男装一点也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