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或昔日的上官陌,闻声她提及楚飞,定然是淡淡看她一眼,然后酸溜溜毒嘴隧道一句:“苏浅,你操心的事倒很多。就只不会操心于我。”
熟谙他十余年,如许畅怀的笑并未几见,也只要在她面前,他才会如此笑得发自内心。这个如此出众的男人,自暗中的旋涡中长大,内心里满布着累累伤痕,他并不似外人见到的那般光鲜,他活得谨慎翼翼且寒微,他所求也并未几,只要她能高兴地在他身边,如此罢了。
如许的感受令她内心暖暖的。
上官陌抚眉想了想,道:“我没想那么多,如何办?”
“山花它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多情老鸹。狗蛋壮哉,狗蛋伟哉,偷情还能偷出果实来。”苏浅连连赞叹着,伸手在小二头上弹了个脑袋崩,笑问道:“小二现在是养在狗蛋家还是养在狗剩家?”
“唔,它倒是怪不幸的,月隐,拿些高粱米来。”苏浅喊了一声。
山花红杏出墙恋上狗蛋并和狗蛋生了小老鸹的故事多数是上官陌诬捏而来,小二它现在多数是个没爹没娘的弃子,想到此,苏含笑声的尾音里便多了一丝感喟怜悯。
门外的几名小侍女都擎着扫帚偷眼往门里瞧,迷惑着一趟乾州之行,竟然让这两人窜改如此之大,连平日神采都没有一个的陌太子也笑得如此大声,真是奇怪了。
她踮起脚尖,悄悄柔柔在他唇角印上一吻。唇瓣贴着他很久很久,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