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来,本意是要赞一赞苏浅,但听者都感觉,这赞美的话批驳全在个语气上,语气若持重一点,那就是褒义的赞美,语气若滑稽一点,那就是滑稽的调侃,语气若刻薄一点,那绝对就是贬义的刻薄。
苏浅一颗心被提了起来,晾在半空,不上不下正自难受,欲要发作,听袁靖道:“惠王的事理讲得好,集百家之所长,比古来明君讲得都好。我传闻连上官少皇床头都贴了你的规语语录,将来你若为君,必定是个最会以理服人的明君。”
袁靖本日大抵是想在心仪之人面前多多表示,以图加个印象分,以是话多了点。但这个印象是加分了还是减分了,唯月隐的心中明白。月隐是个话少的,有设法也不大表达出来,以是加分减分,是个谜。
袁靖起家于民,身上并没有墨客意气,之前做平头百姓做得循分守己的,现在做个车夫,竟也能做得平心静气不气不馁的。只不幸了苏浅,时隔二十载又体验了一把晕车的苦。
苏浅胸内红莲业火燃得凶恶,袖中的绿漪剑噌地又抽了出来,指着袁靖道:“来来来,我们明天大战三百回合,不分个你死我活我就是个懦夫。我还觉得承平乱世了绿漪剑能够封起来了,没想到还没捂热乎你就逼我拔剑了。好小子,拔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