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皓月打断她狼籍的思路,道:“走吧,先去见楚太子吧。”
那厢见终究寝兵的楚鱼跑跳着往这边赶来,跑到面前,仍然汪着两汪泪泽,脚步顿在苏浅身外三尺。泪泽摇摇欲坠。讷讷一声“浅姐姐”叫出口。
苏浅自打来云都,并没进过醉春楼,也没见过此地醉春楼的掌柜,本日她的俄然到来,令掌柜的眼睛亮了一亮。
锦荣公主公然不是他们一个级别的,两汪泪泽一坠,仿若未闻声她的打趣,只顾泣不成声:“浅姐姐,克王爷他说要休了我,他,他,他正在写休书。浅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
苏浅内心先就格登一下。第一动机是不大敢信赖这件事。她乃至连楚鱼话中那句僭越的太子哥哥和皇伯伯都听你的话也没来得及在乎。她想,且不说夷陵武功不错,绝对在楚鱼之上,便是在醉春楼杀人,也不大轻易。更何况另有个上官克在场。“你,你是如何杀了她?”苏浅震惊。这一次倒是真的震惊,没有在演。
月隐光荣着还好本身机警,没触怒这位因着和心上人分离情感正处于薄冰期的女阎罗,也就笑笑没说甚么。
“咦,哪有这类事理?他要休你还成你的错了?不成,我带你去见皇上,就不信皇上不给你做主反倒帮着个外人。月隐,你去叫月魄备车。”苏浅一副义愤填膺要为人出头的模样。
苏浅赞成地点了点头,温声道:“掌柜的请前面带路吧。”